你是知道的吧?”
夏荷这么一问,春黛忽然不确定了。
因为娘子的床头确实有一味药,至于是什么,她从不让她碰,她也无从得知。
而昨日下午,她也确实不在,是娘子单独将夏荷叫进去说的,还有那药渣之事……
见春黛犹豫着不说话了,长公主冷哼一声:
“裴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差沈姨娘床头那药了,你看……是你派人去搜还是我派人去搜?”
裴淮瑾下颌绷了绷,目光静静落在沈知懿身上,良久未做出决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厅中也由最初的死寂变得有些莫名浮躁,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就在长公主忍不住再度出声之际,内室的帘子忽然传来响动,众人循声看去,秦茵被芍药搀扶着徐徐走了出来。
秦茵蒙着面,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了,又红又肿,孱弱的身姿仿佛弱柳扶风,瞧起来好不可怜。
裴淮瑾视线看过去,平静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你不好生养着,出来做什么?”
长公主坐起身来,给身旁李嬷嬷递了个眼神,李嬷嬷立刻上前去同芍药一左一右将人搀扶过来。
秦茵对长公主和裴淮瑾柔柔行了一礼,虚弱开口:
“小女自知人微言轻,但也想替沈姨娘求个情。”
她一开口,裴淮瑾不由皱了皱眉。
秦茵喘口气,道:
“沈府才出事一年,沈姨娘一时钻了牛角尖、做岔了事也是情有可原……”
一听见沈府,长公主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才刚压下去的怒意又腾了起来。
“我同淮瑾哥哥的亲事在即,倘若眼下因为我而处置了沈姨娘,恐日后令我与淮瑾哥哥因为此事而生了嫌隙,亦或是将来内宅不睦怎么办……”
“她不过一个妾室!允安怎可能因她与你生出嫌隙!”
长公主听不下去了,打断道:
“况且此次多亏了有你,若是季哥儿喝下这药,此刻怕是裴府就要办丧事了!”
“苏安,去查。”
长公主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裴淮瑾终于出了声。
他看了沈知懿一眼,语气平静:
“去沈姨娘屋中,将那药……”
“不必了!!”
沈知懿突然打断裴淮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