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晃呀晃?”
沈知懿没见过,谢长钰却是见过裴淮瑾这厮,是如何八风不动地命人将犯人在眼皮子底下剥了皮点天灯的。
谢长钰闻言不禁嗤笑了声,勾搭着沈知懿的肩,笑道:
“他审犯人时候就是一张死人脸,你看他做什么?不如看哥哥在锦衣卫是如何抓人的。”
沈知懿当时一把挥开谢长钰的手,瞪了他一眼,唯恐裴淮瑾误会似的坐得离他远远的。
后来沈知懿缠了自己大哥哥几个月,才缠得大哥哥答应带她去一次大理寺。
那时候她去看了他审犯人,还真就像谢长钰所说……一张死人脸。
为此她还足足输给谢长钰一个月的早饭。
沈知懿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些,很快心口的痛意又让她将多余的想法抛诸脑后。
她抬头看了眼他平静的眼眸,忽然笑道:
“淮……裴大人,现下是旁人武断地说我要害人,为何她不拿出证据,偏要我一个没做的人自证清白,我又有何理由要害三公子?”
沈知懿的嗓音里还有一丝哽咽,语气却很轻。
裴淮瑾的视线落在她唇角疏离的笑意上,眼皮几不可察地陡然一颤。
“罪妇沈氏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你是没理由害三公子,但你与秦茵积怨颇深,说不定是想借三公子之事暗害秦茵!”
长公主一拍桌子,“将李霖叫过来!”
未出片刻,一个老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过来,还未行礼,长公主一抬手:
“行了,去将今日那药的方子给世子看看。”
李霖诶了声,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子,恭敬道:
“禀世子爷,这方子是老夫根据今日沈姨娘送来的那碗汤药估摸出来的,兴许里头还有一两味药未查出来,但已八九不离十,不影响整个药的作用。”
苏安接过方子,递到裴淮瑾面前。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纸,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眼皮微微压着,沈知懿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她的视线顺着挪移到他手中的那张纸上。
那张微微泛黄的纸页,从背面能看到些许墨色的笔迹,清冷的日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那纸页的一角,光影从平静到轻微地小幅度地晃动,悬浮在上面的粉尘如惊蝶四散。
男人捏着纸页的手越收越紧,骨节紧绷泛白。
良久,他放下那张纸,视线越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