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护膝终究没能送出去。
被谢长钰收留回去的那晚,她就随手扔在了路边。
所以这次,也许只是出于对曾经自己遗憾的补偿,便想着再给裴淮瑾做一双。
至于他今后会不会戴,或是谁会在他的身旁为他操持,她将来恐怕也看不上了。
沈知懿坐着发了会儿呆,等到手指上的血止住后,重新拿起针线,将最后剩余的一点收了针。
她将护膝放在趁手的桌案上,一边捏着脖颈一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漆黑的天际乌沉沉的云压得极低,风声拍打窗棂,明日怕又是一个大雪天。
清风楼的雅间,冯耽起身将窗户关严,一撩前摆跪在了榻上玄色锦衣男子面前:
“求三皇子救救我弟弟冯聘!”
三皇子懒懒支着额,咽下怀中舞姬喂的酒,冷哼一声: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兄弟二人,招惹谁都不要惹到裴家那位世子爷,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
冯耽哽了一下,“可此前谁又能知道,秦家二娘是他的人?”
他们虽远在平江,可也能隐约听说裴淮瑾身后一直追着沈家那位,后来沈家出事,裴淮瑾就将那位接进了府。
无论如何他们都想不到,这秦茵何时与裴淮瑾有了瓜葛。
且还是裴淮瑾定下的正妻人选。
冯耽沉默了一下,忽的恍然:
“难怪当初那秦茵故意勾引我弟弟……”
别人不知,他却是能看出来,他弟弟与秦茵的第一次相遇,绝对是秦茵刻意为之。
这秦茵的手段如今连他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秦茵定是察觉到有人要对他弟弟冯聘下手,而此人绝对地位不低,通过猜测她判断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东宫那位。
加之秦茵又了解东宫与裴淮瑾的关系,这才故意惹得他弟弟对她上了心。
如此一来,东宫便可顺理成章以接秦阁老女儿回京的名义派裴淮瑾前来查案。
而秦茵也顺势得到了她想要的,住进了裴府。
所以那秦茵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
这一切,所有人,就连东宫里头的那位都成了秦茵达成自己目的的棋子。
旁人都以为是他弟弟冯聘借着贵妃之势欺凌秦茵,却不知,他弟弟在她眼里连一只蝼蚁都不够算。
不,他弟弟根本就连秦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