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苏安回话:“大夫所言与夏荷说的无异,说是沈姨娘是休息不好所致,没什么大碍。”
裴淮瑾嗯了声,下山直往府门口走去。
临到马车旁男人停了下来:
“去买些翠英巷的陈氏话梅送去海棠苑,药苦,她爱吃。”
苏安抬头悄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是。”
从前沈姨娘也不是没有病着的时候。
刚至裴府的那段时日,沈姨娘兴许是被家中变故吓的,时常头疼脑热。
先开始主子还在姨娘生病时往偏院去看了几次,苏安也能看出来主子是有心想同沈姨娘好好过日子的。
可当有一次撞见姨娘是为了骗主子去看望而装病以后,主子就再没怎么踏足过海棠苑了。
这次……主子竟对姨娘的病那般上心?
苏安收起马凳,心里疑惑莫不是主子要娶妻了,对姨娘心生了愧疚?
随即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家主子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
冷心冷清又极重规矩,最讨厌耍花腔之人。
裴淮瑾到东宫的时候,大太监李英正在门口候着。
一见裴淮瑾来,他一张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褶,迎了出来。
裴淮瑾对他略一颔首:
“劳公公替我通禀一声……”
“哎哟——”
李英一甩拂尘,腰弯得更低了些,恭敬又不失热络道:
“还通禀什么呢,您快请进,殿下就等您来呢。”
今日裴淮瑾穿了一身雅白色圆领绣鹤纹锦袍,滚边腰封勾勒出劲腰,外罩同色绣银丝暗纹的大氅,通身气度矜贵容雅,就连插在发冠里的银簪都仿佛流转着光华。
整个人端的是一副清雅出尘、芝兰玉树之貌,即便是东宫恢宏巍峨的殿宇仿佛也成了他身前不起眼的陪衬。
男人抬脚走上丹墀,殿宇中正在吃茶的二人一道回头看了过来。
裴淮瑾对上首那道明黄色身影略一躬身,还未说话就听太子明朗笑道:
“表哥快坐!正跟长钰说起你呢。”
一旁的谢长钰倒了杯茶朝旁边的空位上一推:
“怎么样?一路可还顺利?听说你险些为救那秦茵受伤?如今惠贵妃那便宜侄儿还在大理寺天牢里关着,裴大人这是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你这般一连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