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放慢了语速,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分外清晰:“我要看,案发前后,何人缺勤,何人骤富,何人在此之后……飞黄腾达。”
喧哗声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渐渐安静下来,堂下众人低着头,无人敢应答。
夏季天气最是反复无常,这一会儿,外头似要起了风雨,在阵阵呼啸中,细弱的树枝被拉得来回摇摆。
温月惭盖上天盖,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都抬了头。
“拜托各位了。”
她的语气倏地温和下来,可是这份温和搁在此时,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站在堂中的王主事最先受不住,下去做事去了,外面站着的各司官员见着这架势,多半都有些惴惴不安,但也不好不散,于是,礼部衙门立刻就如温月惭所言一般忙碌了起来。
门前空旷了,露出阴沉的天,温月惭眨了眨眼,如释重负一般长长舒出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
蒋文宪站在她身旁,见状,斜睨了她一眼。
“坐直了,等下来人,看着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温月惭就这冷茶喝了一口,摆了摆手:“腰酸了,靠会儿。”
她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去,搁盏时又看向了桌上的文卷,于是顺手将其拿了起来。
“昨日听蓝澄柠说了墙上血字的事,倒是让我想起来些什么。我回去特意查了查。说来也是有些巧,蓝澄柠和李桓光,都是涉及重案的独囚,关押蓝澄柠的监房,也正好是当初关押李桓光的那间。”
蒋文宪看见她的动作,便张口解释道。
温月惭手上动作顿了顿:“意思是,那个冤字……”
“正是李桓光所留。”
蒋文宪示意她看文卷。
温月惭的拇指碾上纸张。
外头有人进来添茶,她不得不坐了起来。
热茶淅淅沥沥滚入盏中,温月惭看着那柔和的水流,心中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李桓光……
是啊,她之前被典文阁失火的事带着,一直在公文堆里打转;她应该找找这个人,找到他,他至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证人。
添茶的人退了下去,温月惭立即转向蒋文宪:“此人现在何处。”
蒋文宪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文卷上,犹疑了一瞬,才张了口。
“……死了。”
温月惭的的惊诧险些压不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