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
她忽地有些后悔了。
来个人救救她。
来个人救救她吧……
她的心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慌乱之时，她不知道要怎样答，刀锋才不会划破她的喉咙。
她努力平复着呼吸，一点点把脸朝右边偏去。
那把刀从她左脸上移开，转而抵上她的右脸，不由分说，把她的脸掰了回来。
“说。”
恐惧占据了她的身心，她紧紧抿着唇，半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掀起了眼皮。
“你，你也是奴婢，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是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口，刀尖就刺入了她颈部的皮肤。
青栀倒抽了一口凉气，积攒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就涌出了眼眶，颤颤巍巍地滑落下来。
季仲的声音中酝酿着怒气。
“你说什么？”
血顺着脖颈流下来，青栀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我说……”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发声时只凭着胸口堵着不敢松下的一口气。
“你也是奴婢，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京都里有的是人排着队，要给我这个奴婢提靴。”
季仲手上施了力，眼中戾气越来越重。
“我就算现在就杀了你，你的主子也不敢对我多说一个字。”
刀尖在她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青栀痛苦地拧紧了眉头，她强撑着低声吼出了声。
“我就是想活，我才逃……”
季仲停下了。他似有片刻的失神，青栀找准机会，挣脱了他的桎梏，将他的匕首一把夺了下来。
“你跟我有什么分别？主子上赶着送命，你就得跟着送命，主子要是想活，你就得替他们送命。”
她抽泣着，双手握着匕首，抵在季仲的胸口。
季仲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他没有反抗，而是任凭青栀抵着他往后面靠，直到被墙壁挡住去路，退无可退。
青栀好像是冷静下来了，她重重喘着气，带着点哀求，抬眸看向季仲。
“不管你是谁，你放我走吧。”
她眼中满是泪光。
“就当是放了你自己。
说罢，她要把匕首卸下，出乎意料的，季仲伸手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