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扶着膝盖踉跄着站了起来。
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青栀匆匆行了一礼,故作从容地转身往门外走去。
那道目光几乎要将她烧穿,她刚刚跨出大门,脚下的步子就快了起来。
不对,不对,那根本就不是温府的人。‘
她膝盖上满是乌青,双腿酸麻,行走艰难。
那人是生面孔,虽然是侍从打扮,可来时的方向,言谈举止,都不像个侍从;甚至,他还有替温朝山下令的胆子。
他究竟是谁,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天一点点亮了起来,青栀却觉得眼前明明灭灭,什么都看不清。
她本以为,本以为温朝山要她监视温月惭只是怕这位外室女儿惹事,现在看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过了拐角,就是温月惭的苍梧院,青栀扑上去推开门,脚下被门槛一绊也全然顾不得,匆匆站稳了,赶紧往温月惭闺房边的耳房小跑过去。
她眼底闪过一丝惧色。
刚才那人问她那句话,是在试她。
试她有没有察觉什么。
她答错了。
耳房的门被她推开,又砰的一声合上,她从衣橱中把衣服一件件拣出来,扔在床上,又赶紧去找东西打包。
房中叮叮当当响成一团,青栀把衣物一股脑往布包中塞去。
温月惭快要回来了,她必须赶紧走。
方才那人最后一句话里已经露了杀机,她在中间做事,若是一日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对于这些贵人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等等。
她手上动作停住了,缓缓退了几步。
不要了,都不要了,只带着些傍身的东西走,没有拖累,谁也别想找到她。
对。
想到这,青栀转身就要去开耳房的门,却突然听到一门之隔的主屋内,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声。
“青栀?”
青栀瞳孔一缩,正要迈出去的脚像是被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
那道门近在咫尺,她只要再多走几步,就可以离开。
屋内没有开窗,也没有点灯,即便在晨早,温月惭的声音还是有点凉飕飕的。
“你前脚进来,后脚我就拿东西堵了门。”
青栀眼底的光骤然熄灭,女子却还在步步紧逼。
“青栀,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