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中,就是怕他求情;顾昌磬说是没找到你,就叫了屠苏过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陵压低了眉眼:“是为了她踹张冯那一脚?什么杂碎,也配这上上下下为他大动干戈!”
魏羿似乎是有些意外卫陵的出言不逊,但很快就回到正题上;他转过脸,指了指屠苏。
“你,下马,我叫人赶车接你回去。”
屠苏识趣,立马从马背上翻下来,将马牵到卫陵面前;魏羿刚想问他会不会骑马,卫陵已经抓住缰绳,翻身上了马背。
他用力一夹马肚,马儿瞬间跃了出去,奔向那道朱红的宫墙。
不同墙外的喧嚣,宫墙之内正是一派和乐景象,宫人提着水桶洒扫,不知何处隐隐传来鹦鹉的鸣叫。
嘉承帝坐在养心殿内,正执着木勺,喂着笼中的鹦鹉。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鹦鹉叽叽喳喳叫着,嘉承帝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收回木勺,往书桌走去,顺手将木勺搁进了温月惭手中的玉碟。
温月惭穿得素净,头上也只有一根碧玉簪子,正端正地跪在嘉承帝面前。
桌边的香炉中升腾起缕缕香烟,嘉承帝在那香烟后坐定,终于分给了温月惭一个眼神。
“知道朕为什么要召你么?”
温月惭将玉碟放在氍毹上,俯身叩首:“臣粗莽,于赏花宴上伤及内官。”
嘉承帝皱眉:“粗莽?”
温月惭把头埋得更低:“臣以为是有人有意谋害官眷,伤及朝廷颜面,这才暴怒出手,却未曾想伤着了内官。”
“这几日禁足府中,臣日日不得心安,方才入宫时,听闻其人性命已经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嘉承帝笑了笑,这笑却让人听不出情绪:“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
“臣惶恐。”
“好一个奋不顾身的直臣,你这么说,倒叫朕不好罚你。”
温月惭将头磕在地上:“臣愿领罚。”
“别埋在地上说话,抬起头来。”
温月惭闻言,直起腰,眼睛不偏不倚,盯着桌上那一炉香,规规矩矩,没有再往上一寸。
“今早蓝家的女儿在长安门前击鼓鸣冤,听说了吧。”
温月惭答:“听说了。”
嘉承帝顺手翻开桌边的一道奏折,嘶了一声:“你说,这案子,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