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才发现,那不是木制的,而是一个竹片,上面被切割出一个簧片,底端钻了一个小孔,里面垂下来一条细绳。
“你将竹片含在唇间,拉动细绳,它便可以出声。”
温月惭拿着在手里玩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小东西就是个简易版的口琴,她虽然对韵律一窍不通,但吹出声调来,还是很开心。
“喜欢?”
卫陵很安静地看着她笑。
“还不错。”
温月惭答道。
“喜欢便给你了。”
他咳嗽一声:“换个地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温月惭将竹片放入口袋中,还没有答话,青栀就匆匆跑了过来。
“小姐,老爷派人来传信,叫咱们快些回府。”
温月惭脸色沉了沉,对卫陵道:“我得先回去一趟。”
卫陵点了点头:“我跟着你。”
温月惭默许,转身走向马车;车帷拉好了,那马打了几个响鼻,就缓缓往前走去。
走出颍国公府时,正是余晖最浓烈的时候,等着马车一路驶到温府时,天边只剩下一点点残阳,而夜幕却淡淡地浮起了。
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温月惭睁开惺忪的睡眼,掀开纱幔,却在温府门口看见了温煦。
小孩坐在门前石阶上,正百无聊赖,恍然看见了温月惭的脸,眼中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
温月惭看出来这是在等她,虽然不明白缘由,还是对着温煦笑了笑。
她掀开车帷,走下马车,温煦正在她面前搓着手。
“你可算回来了。”
温月惭理好裙摆:“你有事儿?”
她往温煦身后看看:“等什么呢?你爹呢?”
温煦刚要说什么,却发觉温月惭的车马后,还有一辆车马正在门前徐徐停下,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正觉得这车马眼熟,等到小窗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接着卫陵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他看了看卫陵,又斜着眼睛瞥了温月惭几眼。
温月惭纳闷:“干什么?”
“是我让他在门前等你。”
妇人沉静的声音在冷清的夜风中响起,温月惭循声望去,却见关阙正从门后走了出来。
“原来是夫人。”
温月惭笑着:“夫人怎么想起要找我?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