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寺里。”
……
卫陵听着边上人聊着,手上动作慢了些。顾重晋瞧了瞧他的脸色,失笑道:“行了,人既来了,我也不跟你聊了。”
卫陵这才转过弯儿来:“殿下为何到此?”
顾重晋拍拍他的肩膀:“找你。待会拿着我的牌子,去西城门找张御史和温朝山要个人。”
卫陵接过东宫手令,沉默了一瞬:“何事?何人?”
顾重晋的笑容冷了冷,一眨眼,又温和如初:“小事。”
卫陵看着顾重晋转身离开,拐入了街角,便将令牌揣入怀中。
温府的大门已经打开,里头规规整整走出两行侍婢。那辆马车轻轻摇了摇,接着,车帷里漾出一片迎春花般颜色鲜嫩的衣角。
温月惭今日实在不同。
与昨日不同,与上一世……也不同。
嫣唇桃腮,配上一支花钗,让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睛在细碎的春光里更显得动人。
卫陵眼前闪过上一世,他们隔桌而坐时,女人耳边摇晃的东珠,微微眨了眨眼,看着那位青裙侍婢将温月惭扶下车。
“小姐,奴婢以后就在您院里伺候了,奴婢名唤……”
“青栀。”
温月惭含笑的声音飘过来。
青栀有些错愕地点点头,引着温月惭往府内走。一阵风斜斜吹过,从卫陵脚刮起一片沙尘,横穿过街面,跟在女子身后涌进了府内。
温月惭走下石阶,看着有些冷清的门口,哼笑了一声。
“小姐,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实在无法起身,叫了小少爷在床前候着。夫人已经嘱咐奴婢好好安顿小姐了。”
青栀很有眼色地补了一句。
温月惭看起来倒也不甚在意:“那父亲呢?”
“大人刚刚出门,似乎是有急事。”
温月惭点了点头。
上一世,进了温府后守着她的也是这个青栀。青栀就是温朝山的眼线,自然也不会对她坦诚相待。温朝山去了哪里,她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追问也问不出来,自然也不必再为难她。
早春的清晨,掠过的风还有几丝寒意;温月惭打了个寒战,抬头看了看从厚云层里渗出来的几缕阳光,心里无故觉得有些发毛。
她摇了摇头,抬脚正要走,外面街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叫唤。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