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
“我的房间。”
男人后退一步:“怕是不妥。”
温月惭推开房门,在博古架上放下熄灭了的烛台:“主屋暂作灵堂,不便打扰逝者,我们就在这说。”
卫陵问:“逝者是谁?”
“我母亲。”
他轻轻攥了攥拳,小心地迈过门槛:“那我走时,该去上一炷香才是。”
温月惭为他拉开椅子,闻言笑了笑:“那你就是第二个来吊唁她的人了。”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温月惭一边倒茶,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卫陵把门关上:“我父亲,温朝山的人。”
“你父亲是温朝山?”男人在椅子上坐下,接过温月惭递过来的压手杯。
“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东西。”温月惭在床上坐下:“温朝山早些年还在做同知的时候,由于我母亲身份的原因,没有将她纳为妾室,而是养在了外面。”
“但是后面,他忧心此事会影响他仕途,给了我母亲一笔钱后就和我们一刀两断……至于他今日为何要杀我,卫先生应当知道。”
卫陵摩挲着手中杯子:“如果我没记错,近日他就会被拔擢入京,走的是司礼监张炳的门路。他莫非是担心,你的存在会阻碍他升迁?”
“你我都知道此人是个什么品行,也知道他进京后会有什么作为。”
温月惭啜了口杯中茶水:“私养外室,有违礼法;弃养子女,有违十恶之九;买凶杀人,有违十恶之五……我把他的把柄交给你,此事你是告知太子,用于稳固你的地位,还是日后用于牵制此人,甚至牵制阉党,随便你。”
卫陵将压手杯放在桌上:“你白日里的话,我仔细想过,先进京,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他抬眸:“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要回温家……和上一世不一样,我要回温家,但我不要让温朝山可以把我捏在手里。”
卫陵若有所思:“温朝山当真是你父亲?”
温月惭叹气:“你为什么在这么奇怪的地方有疑问。”
卫陵摇了摇头:“没什么……要我做什么?”
“这么爽快?”温月惭有些意外地给他抛去一个纸团:“我写在上面了,很简单,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男人展开纸团,仔细看了看,又把那张纸叠好,塞进怀里。温月惭看着他,脑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