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理就留神看了那只白猫一眼,秋樰生已经钻进人群中,看不到了。
林雅菲家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囍字,的确是一派要大操大办的喜乐气氛,但这时候院子里站着的人却都面带愁容。
秦于理混进人群,听见几个阿姨嬷嬷在对话,语速很快,普通话也不不算太标准,秦于理听了个半懂不懂。
一个说:“这可怎么办,都这时候了。”
另一个说:“日子选好了,改不了的。”
又一个说:“可是娃儿现在这样……”
再多的,秦于理还没听明白,许是发现她是个生面孔,那几个村民突然就全都闭了嘴。
秦于理见她们不讲了,只好自己摸进屋子去,有人过来拦她,她就说在前头:“我跟秋樰生一起来的,秋樰生!”
村民们迟疑了一下,就被她灵巧地拨开人群,钻了进去。
林家的大厅里此时也站了好几个人,秋樰生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讲话。那人看起来比秋樰生年纪小点,中等身材,长得其实不算丑,但站在秋樰生旁边就有种萤火与明月争辉的既视感,惨无人道地被比下去一大截。
秦于理猜他就是明天的新郎王广顺,他身后有张沙发,上面坐着几个女眷,围着一个躺在沙发上的女孩子。
突然,那女孩子嘴里发出一声嘤咛,似乎从梦中幽幽转醒过来,所有本来正在讲话忙活的人全都停下了自己手头的事,扭头看过去,见那女孩子睁开眼睛,在旁边的人搀扶下慢慢坐起身来,就全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人没事了,丫头醒了!”
“没事了没事了,林家娃儿好了。”
有人忙不迭地出去报信,屋里屋外的气氛顿时活泛起来。
本来跟秋樰生在对话的青年立刻迎上前去,半跪在沙发前,伸手去摸女孩子的头发,然而,紧接着一声惊叫突然打破了刚刚成形的快活氛围。
女孩子拽着毯子拼命往后退,躲开了青年的手,嘴里胡乱叫嚷着:“你、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青年明显愣了一下,说:“雅菲,我是广顺啊,你怎么了?”
“广顺,广顺是谁?雅菲又是谁?”女孩子惊叫,“我不认识你,你、你们是谁,我怎么全都不认识!”
王广顺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杜医生,她怎么了?”
杜医生说:“可能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