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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逼疯高冷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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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6(9/32)

旧清晰地分辨出来,这并不是醉后的反应。裴恕重重甩起百子帐:“观潮!”

    没有人回应,青庐里空荡荡的,合卺酒还摆在案上,不曾收拾的酒果放在边上,一碟蜜枣,一碟花生,一碟桂圆,寓意是早生贵子。

    酒案后有人跪坐着,是锦新,穿着她的翟衣。裴恕一刹那想明白了,目眦欲裂:“她呢?”

    锦新低着头没说话,卟一声,烛花爆了一下。

    她走了。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抛下他走了。

    喉咙里一股铁锈似的甜腥气,压不住,喷涌而出,裴恕抬袖掩住。袖子上一热,紫衣色重,也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裴恕慢慢擦掉唇边残留的痕迹。

    门外,侍婢听见里面有动静,忙忙地提了热水巾栉正要进来,门开了,裴恕迈步出来:“备马。”

    ***

    官道上。

    “阿姐,”王存中勒马回头,“我得回去了,锦新还在城里,还有些军务也需要处理。”

    想了一路的话突然脱口而出,王十六急切着:“那么,麻烦你去趟裴府,就说我有急事,不得不走。”

    半晌,王存中叹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是啊,又是何苦?王十六不敢再想,加鞭催马,身后王存中追过来:“路上小心些,河朔大约马上就要开战了,我听说,可能跟阿耶有关。”

    王十六心里一沉。所以他这些天早出晚归,公务忙碌,是因为战事?河朔若是开战,他呢,他还会不会过去?

    ***

    一声接着一声,长安城的开门鼓,沉重的城门刚刚推开一条缝,裴恕跃马冲出。

    冷风从不曾扣紧的领口呼呼往里灌,身上吹得冰冷,胸臆之中,烈火燃烧。

    她又一次,抛下他走了,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并没有奢望能做她心里的第一,他已经接受了,容忍了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那么,杀了薛临!

    “郎君,”城门外一彪人马,领头的是张奢,看见他时飞马迎上来,“吴大夫请到了。”

    裴恕看见队伍中一辆马车开了门,一个六十来岁胡子花白的老者下车向他拱手:“吴启见过裴相。”

    他请吴启,是为了给她治病,他动用一切力量,最快速度请来了大夫,她却走了。他像追着月亮的天狗,永远徒劳地追逐,永远注定是失败。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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