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传言,你那些兄弟们也不敢招揽裴恕,那么这个人,至少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宜安郡主一口气堵在心口:“所以父亲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由着我放出那些话,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说过,这件事也是好事,等王焕的事定了,裴恕恐怕就要拜相,这么个人,就算拉拢不到,也好过让他跟别人一条心。”潞王拍拍她,“长安大得很,这些风言风语的,过两天,还有谁记得起来?”
不,她自己会一直记着,耿耿于怀,一想起来就觉得耻辱。宜安郡主忽一下起身,一言不发出了门。
门外冷风一吹,蓦地想起那时候裴恕紧握着王十六的手。他那样孤高,她曾以为他对任何女子都不会假以辞色,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了王十六的纠缠挑衅。王十六今天的反应,只怕正好撞到他心坎上了,到时候万一他俩成了,受嘲笑羞耻的,就要变成自己了。
她是天之骄女,活到这么大从没有一件事落在人后,岂能让一个乡野村妇看她的笑话?
叫过心腹侍婢:“去找王崇义,就说王十六,留不得。”
三天后,潼关驿。
衙差送来了饭食,往常都是锦新接了再送进王十六的房间,结果今天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锦新出来,衙差有些等不及,敲敲虚掩的门:“锦新,饭得了。”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衙差忍不住推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王十六主仆呢?
官道上。
王十六快马向长安方向奔去,赶来接应的侍卫紧紧跟着,飞快说道:“青哥把王崇义引到山谷那边去了,咱们在那里设了埋伏,不过王崇义带的人不少,加起来有十几个。”
她的人手也只有十四五个,这场仗不好打。王十六皱眉:“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人?”
“郡主府借给了他几个侍卫,娘子,青哥请娘子不要过去,那边交给他就行。”侍卫道。
不,她一定要过去。王崇义本身就是猛将,又有郡主府的侍卫帮忙,她不能让周青他们独自面对危险,况且,她是一定,要亲手杀死王崇义的。
加上一鞭,催着马飞快地奔到前面,两座山夹着中间一条道,正是周青设伏的地方。
“娘子,”周青从几株灌木后抬头,带着懊恼,“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跟你一道。”王十六将马藏好,快步走过去,和他一起在灌木下隐蔽住身形。
远处一彪人马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