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都被他撞见,他也替她遮掩了。
可自从他无意间看到了颜舜华写给梁玄的信,他便对颜舜华厌恶非常,时常冷言恶语,颜舜华也不想与他呛声,干脆不理他。
毕竟喜欢梁玄这件事也确实不太光彩,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名义上的兄长。
以前年少不懂事,居然喜欢梁玄这种人,现在一回想可真是丢脸。
她对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忽然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颜舜华转过头,铺满墙檐的九重紫下站着一个肩宽腿长的季少渊,黑色斗笠挡住半张脸,唇角不善地垂下来,靴子上的两排金扣闪闪发光。
他手里拿着一把弓箭,肩上还背着一个箭筒,大有颜舜华交不出解药就让她万箭穿心的架势。
看了眼绷紧身躯的阿佩和夏嬷嬷,颜舜华淡定地和他打着招呼: “你来了,要不要喝杯茶,我这的茶叶是最好的。”
季少渊依旧抱着双臂,一脸冷酷桀骜的样子,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解药。”
颜舜华:“阿佩,去装匣子的解药拿来。”
阿佩拿着匣子从房间出来,颜舜华把木匣递给他。
季少渊打开匣子,一股苦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微微别开脸,看着里面垒着的一堆整齐的黑色药丸。
颜舜华说道:“一天两粒,这是七日的量,需要连服一个月,我这药材不够,只能先做这么多?”
季少渊瞥她一眼,讥讽道:“是药材不够还是不想做。”
细细打量,颜舜华才发现他生着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冷漠的金色眼珠嵌在里面,硬生生将风流多情全部扼杀,只剩下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冷漠。
一个跑镖的,仗着自己武功好就自视甚高,也不知天天傲慢个什么劲。
颜舜华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愿意得罪这种亡命之徒,毕竟她金枝玉叶千金贵体,何必与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江湖草莽一般见识。
于是她语气柔和,好言好语地说道:“是真没了,这些都还是从我这省出来的。”
季少渊拿起一颗药丸细细打量。
这药丸散发着无比浓郁的苦味,季少渊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她在使坏,故意往里面掺了过量的黄连。
他伸手捏住颜舜华的脸,捏得那唇色淡淡的两瓣嘴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药丸扔进她嘴里。
无法形容的可怕苦味在嘴里爆开,苦的颜舜华舌根发麻,整个人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