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和你一样,我倒是想以色示人,可我哪里有你这样的好颜色,你这样艳骨风流的美少年才是真正的人间尤物啊。”
说完,她居然还托着腮,朝着他眨了一下左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差点气得他心脏骤停。
季少渊:“.......”
他张了张殷红的嘴唇,胸脯一番起伏,压着深邃的眉眼看着梦中宿敌那张瓷白瓷白的小脸,那脸上的皮肤又嫩又薄,阳光底下连细小的淡青色血管都隐约可见。
看起来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可是这脸皮厚如城墙,刀凿不穿,斧劈不断,令人瞠目结舌。
他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又跳出墙走了。
颜舜华倚着绣墩,又自己扒了一个瓜子,这次不凑巧,扒开瓜子壳,指甲也断了,夏嬷嬷顿时心疼的不行,“好不容易才养起的指甲就这么断了。”
颜舜华抖了抖手,只好放下瓜子拿了一个话梅,她刚含下话梅,阿佩就适时拿过来一碗药,颜舜华喝下药,缓了一会儿后盯着季少渊方才站立的方向,怒骂一声:“不是,他有病吧!”
阿佩说道:“那解药的事儿?”
颜舜华呼出一口气,把脚伸在地上踢了踢树根下的土,“随便加点药材和泥巴,搓几个泥丸子给他。”
颜舜华虽然说加点泥吧,但想起这少年比狗还灵的鼻子,就让阿佩去厨房抠了点锅底灰,再配上几味随意碾碎的药材掺着黄连搓成丸子。
颜舜华乐滋滋地搓着药丸,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夏嬷嬷把搓好的药丸装进匣子里,忽然提起了许加两兄弟,“这几日他们进山打猎,恐怕还不知道皇上给公主指婚的事。”
颜舜华拿着布巾擦了擦手,垂下了眼睛,她的双眼皮前窄后宽,垂下眼睛时弧度稍显冷漠,她的神色和声音都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给许家的一个敲打。”
手握兵权的武将既是帝王的心腹也是帝王的心腹大患,护国公主的女儿们个个生的娇艳,儿子却不太争气,没有能征善战的武将,文学方面也不出彩。
许将军就不一样了,家里的两个儿子都能文能武,就算许鹤鸣故意藏拙,但景帝多疑好猜忌,又怎么会放过削弱许家的机会。
把颜舜华嫁过去,正好断了许家与其他臣子联姻的机会。
这么做也没错,可是景帝的这帝王心术实在不合时宜,眼下三足鼎立,北阙势强,善于统兵作战的将领与珍宝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