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王也伸手碰了碰脖颈,只摸到满手细汗,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嗷”了一声:“我脏了。”
戚求影眼见他敞着领口,却未说话,只默默移开了目光。
他懒得再理对方,只默默闭上眼调息,以期早日恢复自由之身,狼大王继续坐在火边沉思,不知在想什么,等洞外的雨雪声渐渐停了下来,他才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我要出门一趟。”
戚求影见怪不怪,只毫无诚意地“嗯”了一声,态度却比先前好上许多。
狼大王却道:“我去打猎……还要洗个澡,今天会晚一点回来。”
“洗澡?”戚求影不解,这天寒地冻,他要到哪儿洗澡?
可再一想,这人连毯子都能找到,说不定自有门路,或者是后还有同党相助。
“你也要洗吗?”听戚求影这么问,狼大王颇有些为难,“你现在是病狼,暂时不能洗。”
戚求影:“……”
病狼听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词。
“不必了……”他还有净尘术,只是不想和这人再多纠缠,也懒得解释,“你去吧。”
“乖乖等我回来,嗷,”狼大王将剑重新重新挂回腰间,又将戚求影的拂尘和佩剑放在他手边陪他,这才大摇大摆地出了洞。
戚求影耳听着对方离开的脚步声,终于慢慢松泛下来,他静静调息了片刻,感受着经脉的状态,却丝毫不见复原的迹象。
罢了,他早知道这事急不来,若是狼大王只是爱说些胡话,除了偶尔抱一抱,每日与他睡个觉之外再无僭越举止,他就当在陪一只会说话的灵宠。
想通此节,他再不勉强运功,又觉头脑昏沉,只靠坐着沉沉睡去。
等再醒时,唯有一片寂静,近处的篝火已经熄灭,只残留些许暖意,显然已经过去四五个时辰,目之所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洞口的方向也看不见一丝光亮,说明外头天已经黑了。
平常这个时候,狼大王和那群狼小弟必然早早回来,今日却一反常态,戚求影似有所觉地望向洞口,春秋冷静静躺在手边,泛着冷冽寒光。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脚步声终于在洞外响起,他刚要松口气,下一刻却警惕起来。
洞外不止有一个人。
他耳力过人,这些天已经学会听音识人,狼大王脚步轻快不拖沓,总是大摇大摆的,他那几个狼小弟走路没声,但到了洞口就会呜嗷两声,告诉洞里的人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