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叶笃……要不你先起来吧,我腰都要给你压麻了……”
闻珀一张脸可怜兮兮。
再这么和叶笃亲密接触下去,他某个地方要发生量变了,说不好连质变都有可能。
这么说,闻珀确实“看上”他了?那……亲他好像也可以理解?
叶笃懒得想明白,但气莫名消了。他闻言起身,破天荒说了个长句子:
“你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不动,不动……”
闻珀从床上扭下来,他全身上下都笼着叶笃的痕迹和温度,太暧昧了!太滚烫了!
他想开窗让秋风吹一吹,又不舍。
闻珀急急地摸摸脖子,又摸摸手腕。不敢看叶笃,慌里慌张就往外走。
“我有、有点渴,我去喝水!”
叶笃看着闻珀像个番茄滚向客厅,脸上罕见的有着无措,是他弄得太疼了吗?
闻珀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水,又去卫生间往脸上扑了好几捧水,才冷静下来。
可镜子里的脸还是红的,羞怯的红。
那红,是一大丛从毛孔长出来的红玫瑰,露珠一样的水划过花瓣,刺被包裹、软化。
长势喜人的红。
他对叶笃的爱太肥沃了。
爱叶笃的闻珀夺舍了不爱叶笃的闻珀,他不禁想。
下一秒又推翻。
不,不爱叶笃的闻珀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
叶笃坐在床上等闻珀。
已近黄昏,灯光亮得恓惶,让叶笃想起了那个吻,于是他将它摁灭了。
尘埃浮沉,像一颗颗小牙齿,嚼暗了秋光,也嚼白了叶笃脸上的红,他闷声念出这个逾矩如尘的名字:
“闻珀。”
可他不在。
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