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好似是一个坎。
五品及其以下,努力和资历或许可得,而五品往上,却是难以迈过去,有时不止需要人才能出众,还需要天时地利。
而且,顾屿时才多大?不过二十有三。
封榕臾也失声了片刻,他是将近四十才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也是正四品官。
年轻还不是最可怕的。
叫人忌惮的是,顾屿时深得圣心,如今又被绑在储君的船上,注定了是未来新帝的心腹,只要他自己不出差错,他未来的官途会是一片坦途。
封温舟听得有点烦了,圣上这次旨意已经很明了了。
给太子铺路,不许一家独大,这个封家安安分分地低调下来,才是稳妥之策。
文元帝还没死呢,急着绑定储君作甚?
说得难听点,太子登基后,难得能弃内阁不用?
如今要发愁的不是褚家,而是太子,该如何让封党为他所用,他需要锋芒毕露,让百官信服认可他。
自古以来,主弱臣强的局势从不少见。
封温舟头也不抬道:“你费尽心思让阿妹和他牵扯到一起,为的不就是这一日。”
顾屿时是封家的女婿,谁能说他不是半个封党?
封榕臾轻咳了一声,封温舟也不在意,他没再搭话,要了一堆策论,有点不耐烦地走了。
宋作梁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轻微挑眉:
“小公子真性情。”
挺好的。
毕竟,日后的新帝如今还未到三十,或许他会倚重沉稳的大臣,但这样的年轻人,总是会更欣赏意气风发的同类。
封榕臾摇了摇头:“这般性子……”
说到一半,封榕臾看了一眼老爷子,不肯再说了。
他要怎么说?说是老爷子惯出来的?
宋作梁笑了笑:
“师弟要求过高了,有时候什么都好,才是不好。”
封阁老什么都没说,封榕臾却是一顿,他若有所思,立即领悟了这番话的含义。
没人再提起太子一事,而封温舟压根没在老宅久待,回了侍郎府,把策论都送到了铭心轩。
封温玉惊讶道:“回来得这么早?”
封温舟言简意赅:
“左右不过那点事。”
封温玉翻了翻那些策论,是她没看过的,她有点疑惑:“这些都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