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外,能有什么办法?
封温玉心下猛然咯噔了一声。
这两年?
文元帝的身体依旧落败到这种地步了么。
顾屿时对她说:“让二哥莫要再出京城了。”
话落,顾屿时有些可惜:
“去年,二哥应当参加殿试的。”
圣上要给储君组建班底了,必然是要从现有官员中挑选的,封温舟还未入仕,倒是没了他的份。
左一声二哥,右一声二哥,封温玉心惊胆战之余,也有点一言难尽。
封温玉倒是没觉得可惜,她是不关心朝政,但也不是一点敏感度都没有:
“就算二哥去年参加了,也不会得到好成绩。”
二哥还未及冠。
只这一点,便会有朝臣拿他年龄说事,觉得他不堪大任,其次,封温玉也心知肚明,封家不可能再比现在鼎盛了。
即便二哥入仕了,圣上在组建储君班底时也不会考虑二哥。
无他,祖父已经是一朝首辅了。
再将封家绑在未来新帝的船上,封家到底是想要显赫几代?日后会不会出现个封半朝?
这些都会是圣上考虑的因素,所以,封家不能再往前进了,甚至需要一些政敌。
与其这个时候冒进,还不如等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时,再搏个机会。
顾屿时眸光微亮地看着她,叫封温玉莫名其妙:
“你看我做什么。”
顾屿时好像笑了声,他说:“没什么。”
他夸道:
“阿玉聪慧。”
封温玉被说得不好意思,她嘀咕道:“少奉承我。”
封温玉不想理他了,步子越来越快,眼见要进后院了,顾屿时也停下了脚步,一道月洞门,将二人隔开。
倏然,封温玉停下了脚步,她回头,说:
“顾屿时,不论你做什么,切记——”
顾屿时几乎和她一同出声:“要平安。”
四周静了一瞬,二人四目相视。
他眸光灼热得叫封温玉有些不敢看,她陡然想起,那年,顾屿时被贬在外,不论是剿匪或是平衡局势,总免不了危险,她没办法帮他,只能每每提心吊胆地对他说,切记要平安。
封温玉抿唇,有些失神地想,他怎么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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