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顾屿时蓦然转头, 凛然地看向谢祝璟:“消停些。”
他现在不是孑然一身,自己找死也就罢了, 莫要拖累了别人。
谢祝璟挑眉, 还欲说点什么。
顾屿时走得越发快了。
谢祝璟没有追赶上去, 他眯了眯眼眸, 是他的错觉么?
顾屿时好像知道得要比他多, 尤其是文元帝病倒一事, 众人都是忧心忡忡,可是顾屿时……
谢祝璟总觉得顾屿时只是比往日沉默了一些,就仿佛——他早有了心理准备。
可惜,顾屿时对他的厌烦肉眼可见,他没办法从顾屿时口中打探到什么。
顾屿时甩开谢祝璟后,走远了一段路后,他抬头望了望天,乌云蔽日,像是要变天了。
他敛下情绪,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朝着不远处的廊柱后冷声道:
“还不出来?”
一阵悉悉索索,有人从廊柱后走出来,他外头一袭红色长袍,里头应当是青色内衬,外衫的颜色压住里头颜色有些老气的内衬,反而衬得他沉稳了些,他眉眼仿佛一直挂着吊儿郎当的笑,他朝顾屿时拱了拱手:
“这不巧了,居然和顾大人遇上了。”
巧?
见顾屿时眼神越来越冷,颜云鹤面上漫不经心的笑渐渐淡去,等他站在顾屿时跟前时,那点笑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颜云鹤语气仿佛是抱怨,却透着点冷意:“你们公然议论我娘亲,若是我直接出来,岂不是要叫谢大人尴尬,我还不够善解人意?”
顾屿时不愿管他:
“够了。”
顾屿时很清楚一点,他和谢祝璟的矛盾不是来源党派之争,也不是政见不合。
若是真要算,他必定和封党有牵扯,换而言之,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和谢祝璟的关系都注定要比和颜云鹤要亲近。
也因此,谢祝璟明知他厌烦他,也会找机会从他这里探听消息。
必要时候,他们才会是同一阵营。
顾屿时早有这个认知,但还是不妨碍他厌烦谢祝璟。
他迈腿要走,颜云鹤正要跟上,顾屿时抽空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该是要去刑部报道。”
昨日长公主来宫中,不止是看望文元帝,也是替颜云鹤求谋一官半职。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颜云鹤的人脉乃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