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时扫向被谢祝璟刻意拎着的食盒,说的话难听又刺耳:
“偷来的东西就该藏好, 而非是大摇大摆地张扬。”
谢祝璟脸上的笑意寡淡了些许。
偷来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 口中也轻念着:“偷?”
语气莫名, 却又无端透着一股危险。
顾屿时仿佛感觉不到,他寸步不让, 和谢祝璟对视:
“难道不是吗?”
“若非……”顾屿时停顿了一下, 将一切归结于,“我和她错过一步, 谢侍讲以为轮得到你?”
话落, 顾屿时深深地看了谢祝璟一眼, 再没说什么, 转身离开。
谢祝璟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他无意识地低声轻喃着:“一个失败者, 也敢来耀武扬威。”
还是这般理所当然的口吻, 真是令人厌恶。
顾屿时还没坐下,就被御前的小李公公请走了,谢祝璟来迟了一步,殿内已经没了顾屿时的身影。
张沢陵惯来不羁,此时见谢祝璟居然拎了个食盒进来,不由得挑眉问:
“谢侍讲拿的是什么?”
谢祝璟觑了眼殿内的空位,声音平静:“未婚妻送来的东西。”
殿内安静了一刹,邬平安更是眯着眼翻看卷宗,一副沉溺于其中从而听不见外界声音的模样。
张沢陵讪笑了一声,实在没忍住地嘴角抽了抽。
他问是什么东西,又没问是谁送来的。
谢祝璟何时也学会了答非所问。
他又静等了片刻,见谢祝璟半点打开食盒让他们见识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张沢陵不由自主地一噎。
得,好好当值吧。
御书房内。
文元帝扫向时隔数日重新回来当值的人,短短数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折腾这一遭,心里畅快了?”
他可不记得有听说封家小女去顾家探望的消息。
瞎折腾。
顾屿时不想谈论这些,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听闻程润泽回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润泽一回来,他贬了自己两个儿子,文元帝心底当然也不畅快。
文元帝脸一黑,拿起手边刚呈上来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