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总是争不过封温舟的,小时不信邪,栽了几个跟头后,才算是记住教训。
果然,封温玉只是迟疑了一会儿,狐疑地问:“你们不会再吵起来?”
颜云鹤拨弄着腰间的荷包,没说话,是封温舟道:
“我不和他计较就是。”
旁边响起颜云鹤意味不明的呵呵声。
封温玉瞬间头疼,她自己都满腹心事,能抛手二人,她再是乐意不过,转身就走。
等她离开闻墨堂后,院子中陡然安静下来,颜云鹤和封温舟都是很久没有说话。
封温舟没了在封温玉面前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他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颜云鹤半点不意外他的变化。
于封温玉眼中,封温舟出生时体弱,就一直对封温舟有隐隐的亏欠,下意识觉得封温舟容易被欺负。
但在颜云鹤看来,封温舟这小子最是会装可怜。
年幼时,他只要一病,整个封府就得全部围着他转,封温序身为长子,但受到的关注还没有他多,他和封温玉是龙凤胎,一度被认为是祥瑞,若是龙凤胎年少夭折呢?这份祥瑞要大打折扣。
尤其是在圣上都对她们有所耳闻时,封家根本不敢有一丝疏忽。
后来长大,他又常是保持安静,叫人不免惦记他,偶尔的红了脸,都会叫人提心吊胆的。
至于他是否真的体弱多病,那就仁者见仁吧。
二人太熟悉,封温舟对颜云鹤没有一分客气,他直接道:
“你来做什么。”
颜云鹤轻呵一声,懒得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封温舟真想叫阿妹来看看颜云鹤的嘴脸,谁说颜云鹤没有架子的?他是圣上唯一的亲外甥,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天底下近乎再没有比他还要傲慢的人了。
封温舟皱起眉头,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对颜云鹤充满防备:“不要耽误阿妹。”
颜云鹤仍是笑的,但薄情几乎要从那双潋滟的眸子中透出来,他唇齿间玩味地碾着这两个字:
“耽误?”
他玩笑着说:“阿舟,真是伤人心。”
和那日对封温玉说的话仿若没有不同,却叫封温舟呼吸骤然一沉,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谁将颜云鹤当纨绔子弟,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封温舟终究没有他那般的定力,尤其在封温玉一事上,他脱口而出:
“阿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