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脩安慰自己,至少还要撑到活着出去,即便失去意识千次万次,只要受罚没有结束,他就永远也离不开这里。
于是脩再一次挺起了后背,尽量端正地跪好,那些流光还在他身边跳动着。
这里的规矩是,只要他不报出当下受罚的数目,下一次的惩罚就不会开始。
脩上下牙齿打着颤地磕碰到一起,连带着他的脑花都在疼痛,这一瞬间,报数似乎并非是计数那般简单,而是一种开启痛苦的开端。这一次的刑罚,要将他置于解脱与痛苦之间来回十次……
“六……”可即便如此,脩还是艰难着开口,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刚才还给予他温暖的能量流光在瞬间化作狠厉的鞭子抽向他。
大概在三个小时之后,军法处异能磁石的金色光芒突然熄灭。
与此同时,刑堂房间中央,脩正全身无力般跪趴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血液,周遭流光乱窜,无数的金色光点从四处冒出,争先恐后地钻进脩的身体。
脩只感觉,自己刚才还仿佛枯竭般的身体又有了能量,肺部重新涌入了新鲜的空气,尽管这空气夹杂了血腥气。
体内,风的原位异能散于各处,身体的任督二脉似乎被打通,在感到血液通常的同时,痛楚也清晰地从身体各处传来。
脩强忍着痛,稍作缓和后,试图站起,却感到膝盖以下都一阵麻木,脩苦笑,自己还要想办法去到时空大牢去接受48小时的禁闭,这样“娇气”下去怎么得了,难不成真要磨磨蹭蹭地让盟主走后门过来帮他吗?
脩又想到了灸舞,他突然记起灸舞交给他的盟主令牌,相比那两位驻守的禁卫军看到异能磁石的金色光芒熄灭后会记得将令牌走流程移交给他吧,这样,灸舞就知道他是这个时候受罚完毕,那么后天,灸舞就会来接他……
这种感觉真奇妙,明明是盟主和属下的关系,可是偏偏会想着,如果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他能来,那就好了。
脩苦笑,但他明白,无论他怎么样,在后天的这一刻到来之前,他必须先能自己走到禁闭室去。
脩尝试驱动着体内的原位异能,以带动周围风的流转让自己的行动轻松些,这方法果然奏效,没费多大的劲,脩就站了起来。
脩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长久的痛楚和额间被汗液浸湿的发梢让他眼前有些昏花,但他还是能看到立于一扇门洞前的引路火把——恐怕那就是通往时空大牢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