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挨个记着谁究竟是谁。
厅内的喧嚣安静了一瞬,只剩下悦耳的钢琴声在缓缓流淌,有无数道带着探究和惊讶的视线落在沈灵珺身上,沈灵珺察觉到,紧张地偏过脸没有和任何人对视,梁既安手放在他后腰处拍了两下,他又放松下来。
他年纪太轻,胸前那过于贵重的胸针极易喧宾夺主,常人或许第一眼只会注意到璀璨夺目的宝石而忽略了佩戴者,但偏偏他的相貌又实在出众,于是连闪烁着珠光的首饰在他身上都成了陪衬,反倒将他整张脸衬得更加熠熠生辉。
那套由梁既安给他精心挑选的衣裳,换别人穿恐怕会轻浮又花哨,在他身上却显得恰到好处,腰胯的线条自然过渡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视线再转回那张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阮寄川连呼吸都要顿住了。
太过直白的美貌与杀人利器无异。
但他很快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顺手接过梁既安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熟练地招呼道:“刚刚还念叨你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林帆抬起胳膊抵了他一下,用口型道:“上不得台面?”
前不久刚说出去的话简直和回形镖一样砸在自己头上,阮寄川白了他一眼示意别多嘴,然后哥俩儿好似的拍了拍梁既安的肩膀,“先喝一杯,我把之前一直没舍得喝的那一瓶都拿出来了。”
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梁既安没有拒绝,只是先回过身对沈灵珺道:“要自己玩还是跟我一起?”
沈灵珺谁也不认识,但他进来那会儿就已经注意到前厅那边有个小花园可以坐着发呆,反正今晚来这场聚会的目的也只是和众人打个照面,他不想打扰梁既安和朋友的聚会,乖乖地道:“我自己玩。”
梁既安也不强求他,“好,有事就打我电话。”
他又找了个人跟在沈灵珺后面,免得他乱吃什么东西或者喝酒。
阮寄川揣了一肚子的疑问,他又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屁股刚挨着沙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既安,你这弟弟长得可跟你爸没半点相似的地方啊,做亲子鉴定了吗?”
梁既安淡淡地道:“他说做过,刚出生的时候就去做了,确认有血缘关系之后才开始打的生活费。”
“出于对他的尊重,我没有再去确认。”
这话说得很奇怪,不过他们父子俩之间的关系本就一般,阮寄川打着哈哈道:“我也就是随口一提,你别放在心上。”
“主要是你这弟弟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