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深,在头脑着地的前一刻及时调整姿势,不然现在的下场恐怕和旁边摔烂的果实一样汁水四溢。
“日上三竿了还不赶紧去白师兄那里领罚?能活着回来是白师兄对你手下留情,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他还在原地琢磨着:原来师兄姓白。
从来没人告诉他这绝云谷的各种人物,但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眼里只有“白师兄”。
他把这个称呼翻来覆去在嘴里回味了上百遍,最终站在竹屋面前却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怎么都叫不出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刚起了个头“白……白师兄!”就被里面的人打断了。“来了?还是和昨天一样,把衣服脱了。”
顾然不疑有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解了,准备继续昨天的流程。时辰尚早,竹屋外更是笼罩着一层薄雾,虽然有些凉意,但始终不敌顾然心中的火热。
白岐这会儿才梳洗完毕,懒洋洋有些提不起神,看到外面那个小小的准备接受惩罚的家伙却神采奕奕,便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柔软的指尖触及到那一道道鞭痕,上面已经结起薄薄的血痂,康复速度在灵泉的滋养下算很快了,但是比起白岐原本的预想还是差上许多。
还是身体太差了,捏住对方细弱的手腕,他发现对方果然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完全是一张干净又脆弱的白纸。是好,也不好。白岐决定得让他先调养一下身体。
顾然这会儿紧张极了,不仅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反而可以感受到后背似有若无的抚摸,结痂的地方本来就痒,可他现在却觉得被碰过的地方反而一片火热。这阵热度蔓延到他耳根,这还是他第二次感到难以为情。第一次是鼓起勇气喊白师兄的时候。
对方又捏起了他的手腕,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游走,他虽然不懂,却完全放松将自己交给对方。
白岐改变了主意,低头在顾然耳边嘱咐道:“接下来的过程有些痛苦,但你一定要扛过去。”他的叮嘱不仅没有让顾然心生胆怯,反而更加意志坚定,黑得发亮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岐,缓缓点头。
那目光似乎要将白岐烫穿,白岐小心翼翼从袖内取出一个竹篓,揭开盖子后嘴里飘出几句古怪的哨声。便有一只特殊的蛊虫从里面钻出,顺势滑入了顾然腕内。
那蛊虫极为细小,没等顾然反应过来,手腕传来一阵刺痛,那虫子就钻入到他的经脉中。
他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疼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