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何况就算他现在和盘托出,众口铄金之下他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扑通!”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跪下,因为他知道与其争辩不如直接认错,只能祈求掌门和几位师父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放他一马。
“这后场今日确实是徒儿打扫的,但清晨已经打扫干净给各位同门检查过!至于这猫,不过是一只路过的小猫,路边到处都有,实在不值一提。徒儿平时不敢不听从各位师兄师姐的教诲,请师父原谅,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旁边几个同门听到他的发言,脸色变得阴晴不定,那位说话狠厉的师兄只好咳嗽两声,严肃道:“早上确实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中午出了什么变故……师父,您看?”
不等掌门和其他几位师父反应,后面的青衫少年便开口说道:“这等事务不劳师父烦心,就由我来处理吧。师弟,你先安排人把这里清理了,我带师父他们先回去歇息。至于这人……”他将目光落在顾然瘦弱的脊背上。“待会送去我房间吧,我自会发落。”发号施令者正是那位掌门亲传。
“那这只猫?诶?猫呢!”
小黑眼看情况不对,在他们谈话的间隙便偷偷跑掉了。
那青衫少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只猫而已…我看你们是太闲了,那么急着去找猫?”
刚刚说话还尽显霸道之人此刻对上这青衫少年尽显谄媚之色,连声道歉。转头看向顾然,那目光又恨不得生啖其肉,咬牙切齿道:“还不快滚下去!”
顾然心中惨淡,料到自己这辈子恐怕完蛋了。头也不回地回到卧房,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来这里几个月,除了刚来时贴身佩戴的鱼纹腰坠,其他竟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处置。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腰坠佩好,准备只身赴“宴”。
一路上他听了许多风言风语,也大概领略了这位掌门亲传的一些“事迹”,只知道他在处罚这一事上,可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哈,这里的人恐怕都是一丘之貉。
恐吓他的同门不知何时消失了,他孤身穿过狭长蜿蜒的竹林小径,见到的不是想象中气派的建筑,而是一方小小的竹屋。
他在屋前等了许久,等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的时候,又听到了那道声音——
“到了怎么不先进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