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做了棒打鸳鸯的缺德事,虽然并非我愿。怀着愧疚的心情,我决定现在就坦白,希望他能理解他师弟的死虽与我有关,但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郑重地看着他,道:“我不是你师弟,我只是一个碰巧附身在这个身体上的孤魂野鬼罢了。”
“师弟在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是孤魂野鬼呢,你是我的师弟,永远都不会变的。”他失笑摇头。
好像是觉得我在说笑,难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我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的师弟已经死了,我这种情况……应该是夺舍吧,我夺舍了你师弟的身体,你明白了麽?”
“师弟,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他脸色未变。
说真话都不信?他不愿接受事实,我可不愿配合他。
于是我故意冷下脸,道:“我不是你师弟,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在这个世界的半点记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你不认识我?”
闻言他瞬白了脸,急切道:“怎么会呢?师弟,你再想想,时间是有些久了,仔细想想就能想起来的!”
我叹了口气,不忍看他伤心的表情,但仍是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不是你的师弟,再怎么想也是想不起来的。”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自己来吧。”
自杀成功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是易事,我伸出手,“给把小刀,顺手。”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道:“师弟,你、你要做什么?”
我微笑,扬扬手,道:“刀呀。”
他垂眸,沉默地盯着我的手,过了半晌,他点头同意,眼神深郁:“无论师弟想做何事我都当应允。”
话音刚落,我手里就出现了一把大约一尺的短刃,闪着寒光。手指往刃上轻轻一抹,血珠立马冒出,是把好刀。
“师弟!”
“不要过来。”
我看着他的眉间,深刻几道纹,满是关心和害怕。如果我真的是他师弟,便不会让他露出这般让人心疼的表情了吧。
但世事无常,我看着他说:“谢谢,再见。”
将刀抵在心口,做个深呼吸,慢慢的用力。
“何厌!不要!”
眼前一花,刀已被他夺走。他左手紧握刀刃,血自手腕蜿蜒而下,染红了白色衣袖,白与红相映,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