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宫无岁正待作答,沈奉君却抢先道:“没有问题。”
他微微一愣,很快也道:“没问题没问题。”
越兰亭不疑有他,又追问道:“所以你们看见闻枫月了吗?”
宫无岁沉默片刻,果断选择出卖闻枫月:“那边……现在估计已经出山门了。”
越兰亭“啊”了一声:“不说了我先走了!再见!”
待人走远,宫无岁才道:“你刚才看见那封信时神情怎么怪怪的,你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沈奉君默了默,诚实道:“那是师兄的字迹。”虽然已经极力遮掩,但他还是一眼看出。
宫无岁瞪大眼:“柳恨剑?你确定?”
沈奉君点点头,似有若悟道:“其实……师兄知晓我晕船,按常理并不会安排我们走水路逃跑。”
既然安排了,就一定知道沈奉君会晕船,然后再顺着江水一路漂到磷州。
“而且师兄也是鲜少知晓鬼山城内情,有所怀疑的人。”
“我猜师兄的本意就是想把越兰亭引到磷州,帮我们查清鬼山城的真相。”
宫无岁还是有点不明白:“那查不清呢?而且越兰亭不是对磷州灭门案一无所知吗?他怎么帮我们?”
“这才是重点……师兄知道我们一定会追查越兰亭的下落,护他性命,即便查不清,如果那时夜照城为了你我与仙陵倒戈相向,越兰亭就会成为你我的……”沈奉君顿了顿,还是道,“人质。”
只是谁都没想到柳恨剑这一封信,不仅引来了越兰亭,也引来了闻枫月,让当年的血案和燕孤鸿之死彻底重见天日。
实是阴差阳错。
宫无岁简直叹为观止:“我一直以为你师兄是个刻薄又小气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他心这么黑啊。”
一出手就拿夜照城小少主的性命开玩笑。
沈奉君没说话,宫无岁又感慨:“不过你师尊的眼光真毒辣……这事要是换了你,你肯定做不出。”
要想在阴谋诡计里行走,就必须保有手段,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确实不适合当一派之主,即便是性情温柔如宫照临,浑身上下也是八百个心眼。
沈奉君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不语,宫无岁感慨完,忽见不远处的阁楼上,一道深紫的人影正直直对着他们。
宫无岁心中一跳:“等等……那个是不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