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兰亭被这么一敲,也心虚下来,半晌才慢吞吞道:“……对不起。”
“没关系,”闻枫月惨白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宫无岁又道:“你伤得那么重,先下去包扎一下。”
一边去看闻枫月的伤口,谁知刚碰到手臂,后者却受惊似地推开他的手,把手抽了回来,宫无岁微微一顿,闻枫月死死捂着手臂,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抱歉,是我反应过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宫无岁捻了捻指尖,到底没说什么:“好罢。”
“你事怎么比我还多,”越兰亭嘴上抱怨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扶着人到边上包扎,现在连落水的越兰亭和闻枫月都回到岸上,其他三个人却仍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宫无岁也不安起来:“这个越非臣……不管在哪儿都应该给我们递个消息,不然别人怎么帮他?”
他抱怨完,沈奉君却忽然想起什么:“花毒。”
“什么?”宫无岁一愣,随即一拍脑门,“是啊,他身上还有我留下的虞美人花毒,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一定是刚才被那条龙烫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起灵花术查看越非臣的位置,连越兰亭也凑过来:“怎么样?有我爹的消息吗?”
过了好半晌,宫无岁才慢慢睁眼,眉头却皱起来:“奇怪……他在离此地十里开外的一处山谷。”
越非臣跑那么远干什么?
“湘君留下,阙主我们走!”他踏上飞剑,越兰亭却不知感应到什么,忙跟了过来。
“我也去!”
然而才上剑,宫无岁和沈奉君的身影就已绝尘而去,越兰亭看看前面又看看闻枫月,颇有踌躇,谁知后者竟捂着草草包扎过的左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陪你去。”
越兰亭为难道:“可你的伤……”
闻枫月不耐烦道:“快走!要不然追不上了。”
越兰亭祭出飞剑,载着二人紧追而去,柳恨剑看着四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微动,却慢慢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宫无岁循着虞美人花毒的指引,找到越非臣所在的隐秘山谷时,却见谷中到处都是尸首,楚自怜倒在一边,生死不明,越非臣以一对多,满身浴血,已然强弩之末。
而他对面,慕慈心正领着一众黑衣人围杀夜照城主。
这又是什么情况?
宫无岁看得一愣,却顾不得深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