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孟知还身死,沈奉君作为阙主和掌门弟子。一定要回仙陵主事,可宫无岁现在身份敏感,也不愿跟他回仙陵,他不得不把人留在此处。
宫无岁什么都明白,但什么都没问,只说了句“好”,
沈奉君还是放心不下,重复道:“宫然,等我回来。”
他把宫无岁的无遗剑留在他身边,连夜离开了客栈。
等人走后,宫无岁慢慢坐了起来,他抱着无遗剑一夜静坐到天亮,直到朝阳升起,暖融的日光落进屋内。
他借了纸笔,把写给沈奉君的留书压在桌上,一个人背着无遗剑离开了客栈。
那是宫无岁第一次撒谎骗沈奉君,也是最后悔的一次。
思绪回笼,记忆已经到了仙陵。
轰隆——雷声响过,雨滴从天而降,连附身在柳恨剑身上的宫无岁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夏季多雷雨,然而此时此刻,一众仙陵弟子立在雨中,仍由大雨砸在身上,打湿衣袍。
漆红的棺木端端正正摆在堂中,里面放着孟知还的尸身,雨声几乎掩盖了所有声音,却越发衬出另一种死寂。
直到远天划过一道显眼的剑光,一道醒目的白影终于赶到。
有弟子转过头,喜道:“是阙主……是阙主到了!”
沈奉君也一身湿透,他落了地,却顾不上其他,只走向柳恨剑:“师兄。”
柳恨剑倏然抬眼:“……你还有脸叫师兄?”
“从师尊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你消失了整整七天!我三天前就给你传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沈奉君默了默,实话道:“我去查了一些事。”
“哈,”柳恨剑又拿出惯常的冷笑,可这回他的笑声之中不仅有嘲讽,还有沉沉的恨意,“你为了一个外人,甚至是害死师尊的外人,连师尊都可以不要,如今还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沈奉君,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奉君,你枉为他的弟子!”柳恨剑恨声说着,目眦欲裂,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可宫无岁却能感觉到眼角流淌的热意,借着暴雨的掩盖,他也在流泪。
沈奉君喉咙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却道:“……我想查验师尊的遗体。”
柳恨剑捏紧了拳头:“是你自己来得太晚,现在见不上师尊最后一面又怪谁?棺木已经钉上,你还想再开棺不成?”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