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也不是瞎子,但是他一直攀咬柳恨剑,疾言厉色,暗示仙陵与天命教勾结,无论仙陵清不清白,但在别人眼里他越非臣一定清白。
如今他又摆出一副为大义舍恩怨的态度,自然会让人觉得心悦臣服,等此间事了秋后算账,他又能立于不败之地。
怪不得越非臣能以义子之身接任夜照城主,越凭天把这样阴险的人就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
越非臣开始谋划:“夜照城常年修缮,且城中布有杀阵,易守难攻,你我坐镇紫薇宫,只需分派人手守住阵点不被破坏,抵御傀尸便可事半功倍。”
夜照城是他的地盘,越非臣坐镇指挥当然也合理,众人将守城和杀傀尸的布防简单商议一番,见时间不早,就早早散去,等明日再议。
越非臣显然还心有旁骛,见众人散去,转身要走,却被慕慈心拦了下来:“城主留步。”
越非臣一回头,就看见慕慈心和柳恨剑还留在原地,不由皱起眉:“何事?”
柳恨剑知道他忙着干什么,只道:“燕孤鸿伤势如何?”
他就这么问出口,越非臣难免脸色不好,但燕孤鸿重伤的事慕慈心是知道的,他扶着腰间的红剑沉默片刻,收敛神色:“楚医师已经在救治,不劳费心。”
柳恨剑试探道:“听说这些日子城主在大张旗鼓四处搜集梦花,可有眉目?”
越非臣眉头皱得更深。
当然没有,如果有,他也不必如此焦心,神花府覆灭,他要到哪里去给燕孤鸿找梦花?
柳恨剑就不问了,反而是慕慈心说起别的:“夜照城虽然固若金汤,可幕后凶手还未现身,他引我们到弃颅池赶尽杀绝,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围杀,这几日在下思来想去,总有不安。”
柳恨剑瞥他一眼:“你怀疑他也是仙门中人?”
慕慈心点点头:“以防万一,城主若派人看守阵点,千万仔细人选。”
越非臣沉默片刻:“那就派多个门派的弟子镇守一个阵点,我再让夜照弟子监督。”
“仙陵弟子驻守城北,天武台,夜照,风诏弟子混守其他三道城门,我坐镇紫微宫。”
越非臣嘴上说怀疑仙陵和天命教有所勾结,但心里却门儿清,他信任仙陵比信任其他门派更甚,故而将仙陵弟子单独派去了最难守的城北。
“二位可还有异议?”
慕慈心担忧地看了柳恨剑一眼,后者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