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族公子,名叫嵇忧,现在都还住在神花府中,据说这次文会宴也会出席。
“素闻仙陵门风清正,济世为怀,没想到连这些事湘君都替我留心,实在多谢。”
宫照临这人总是噙着浅笑,一副温和从容的模样,他说话也真诚,但柳恨剑听来却总觉得怪怪的:“仙陵和神花府交好我才随口一说,我可没那么好心。”
他看够了热闹,转身就走,宫照临对沈奉君笑笑:“你这位师兄真是位嘴硬心软的人。”
沈奉君深以为然,宫照临转头道:“你带阙主上街去吧,这里有哥哥主持。”
宫无岁有些心疼宫照临操劳,但他昨天答应过沈奉君,食言也不好,于是道:“那好吧,等我晚上回来帮你。”
他们出门晚,宫无岁带着沈奉君逛了两个时辰,买了一大堆东西才回到神花府,他又趁夜绕回宫照临的住处。
夜灯亮如白昼,宫照临仍然埋首在案前,一笔一笔确认明日开宴的大小事宜,他手边还有已经冷透的浓茶,整个人带着倦意,双眼却带着温润坚定的神采。
五年前他们兄弟二人的父母亡故,十五岁的宫照临带着十岁的宫无岁一起处理完父母的丧仪,匆匆成为了神花府的主事人,人人都以为两个少年人不能成事,就等着神花府败落那天,谁知一晃五年过去,神花府屹立不倒,还蒸蒸日上。
然后风光背后少不了殚精竭虑,兄长虽然不说,但其中辛苦宫无岁都看在眼里,他推开门来到书桌前,宫照临停下笔墨:“这么晚还过来,你和阙主都玩好了?”
“那是自然,我才将他送回去,立马就来顶兄长的差事,”宫无岁接过笔墨,把人撵开,自顾自看起来,“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宫照临没拒绝,也没走,只是苦恼地捏着一卷宾客名单,颇有为难之处。
宫无岁道:“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宫照临指了指宾客名单上慕家堡慕家四口,实话实说:“天武台与神花府一向没有交情,但他们举家前来,又说明对此行颇为重视……我怕他们在打别的主意。”
宫无岁却道:“我看那个慕啸修为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真要有事打起来,在神花府的地盘,还怕他们不成?”
宫照临却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怕他们动别的脑筋。”
宫无岁不解地“啊”了一声,还有心情玩笑:“什么脑筋?难道他们真要和兄长结亲?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