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同修数年,他只是嘴硬心软。”
谁知宫无岁非但不相信,反而感叹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品性高洁,他都那么对你……沈奉君,你真是太善良了。”
沈奉君:“……”
他不再试图说服宫无岁,两人去无岁公子那个种满红莲的小院里逛了一圈,又看了他桌上堆积如山的罚抄大作,又约好第二天太阳落山一起上街玩儿。
第二天天一亮,宫无岁就穿过水榭去找沈奉君,谁知才出门就被阿连拦下,继续陪宫照临去见客。
明日就要开宴,就算是宫无岁这种无所事事的闲人也抽不开身,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宫无岁兴高采烈地冲进仙陵弟子的别院,正准备和沈奉君一起出门,阿连又急急忙忙找来了。
彼时柳恨剑正在院中翻着白眼品茶,宫无岁见到阿连也一阵莫名:“怎么了?”
阿连忙道:“天武台的人到了,府外出了点事……小的怕出事,提前来通知无岁公子一声。”
宫无岁皱起眉:“慕家?他们到就到了,兄长亲自去接还有什么事?”
“好像是慕章公子要打杀一个乞丐,照临公子为乞丐求情,慕啸家主说他是小辈目中无人……哎呀总之您快去看看吧。”
宫无岁一听果然黑下脸来:“岂有此理!敢在我神花府杀人,他天武台好大的口气!走!”
宫无岁和沈、柳二人到大门口时,那个乞丐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头上带着一顶暖和的鹅绒圆帽,显然曾经被人精心照顾过,他身上的衣饰微脏,但还不到乞丐的地步,一个青衣的少年搀扶着他,替他拭去额上的血迹,宫照临挡在他二人身前,微凝着眉:“慕啸家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慕啸未开口,他身边一个青年却抢先开了口,青年面容和慕啸七分相似,腰间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神色倨傲,十分目中无人,应该就是慕啸的长子慕章,他道:“我们刚到神花府,这乞丐就拉扯我的衣物想偷东西,偷东西不成还恼羞成怒对我动手,怎么,芳首贵为神花府之主,难道还要偏袒这种下贱无耻之徒吗?”
那乞丐却捂着血流不止的父母,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啊啊……没偷……啊啊……我没打……”
他虽已是二十出头的相貌身形,但神智好像与孩童无异,只会迫切地为自己辩白:“啊啊……没偷……”
慕章听完,却道:“你没偷?难不成还是我平白无故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