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道:“是你食言在先。”
宫无岁不服:“我去见他只是有事问他, 又不是为了做那种事!你不喜欢味道我也洗干净了, 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沈奉君却道:“问了什么?”
宫无岁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气不打一出来, 他伸手一推, 就把沈奉君按倒在榻上, 恶狠狠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离不开你, 所以才故意羞辱我?”
沈奉君被他按倒,一愣:“我何时羞辱过你?”
宫无岁恼羞成怒:“你想教训我, 骂我也行, 杀我也行, 为什么这么对我?”
沈奉君默了默,道:“……我怕把你打坏了。”
打不的骂不得,小惩大诫, 这是最折中的办法。
宫无岁还是不能理解:“强词夺理……那下次我也这样打你怎么样?”
他按着沈奉君,心觉受了羞辱,正打算报复回来,却听沈奉君叫了他的名字:“宫然。”
“……你耳朵红了。”
沈奉君微微动了动手指,像是打算碰他的耳朵,最后却忍住了。
宫无岁垂下眼去,却看到了那人仰躺在榻上,一双静谧的眼注视着自己,他像极了被踩尾巴的猫,又像被说中什么,浑身都紧绷起来,骑虎难下。
这个人总这么没眼色,还不会说话,宫无岁每次都一拳打在棉花上,平日里的巧舌如簧也不抵用。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觉得很不自在:“……我去见楚自怜是想问清我身体什么时候恢复,没别的意思,你在身边我不会乱来,你不喜欢的事我也不会做。”
沈奉君却道:“复元不会很久,也没有捷径。”
宫无岁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你师兄说,你我性命相连……我不想拖累你。”
沈奉君沉默下来。
看沈奉君的反应,应该是知晓共命一事,可他一路上却从未对自己提起。
沈奉君眼中似有悲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你还是要走。”
不管是为楚自怜还是治好身体,他都没有想过要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当年还是如今。
沉默很快在两人间蔓延,即使宫无岁已经说明原由,他仍然很不高兴,沈奉君其人,越沉默,就越疏离。
这幅神情与他当年重伤流落时几乎重合,宫无岁感觉心被狠刺了一下,顿了顿,又鬼使神差地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