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了良久,他又听沈奉君道:“……不知羞。”
宫无岁是实话实说,沈奉君此刻浑身紧绷,抱起来就是硬硬的,他哪里又不知羞了?
可是逗沈奉君好玩,他喜欢逗。
他还要好心当作驴肝肺,倒打一耙:“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掉下来,阙主,刚才可是你扑上来抱我的……到底谁不知羞?”
沈奉君说不过他,又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宫无岁在心里“嘿嘿”一笑,也跟着偏过头去:“生气了?”
沈奉君没说话。
宫无岁道:“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沈奉君却一怔,忽然宫无岁之前的“十八岁论”,终于道:“……你觉得我老?”
“谁说你老了?”宫无岁莫名其妙被冤枉,“我可没觉得,别瞎说。”
可沈奉君看起来完全不相信,甚至比刚才还不高兴。
得了,果然生气了,沈奉君还是十年如一日不经逗,这种时候得赶紧见好就收:“好吧好吧,我不知羞,我不说了。”
他转着眼珠子找了一圈,终于发现手边不远处沾着柄长剑,应该是越兰亭之前掉下来的那把。
他眼神一亮,动了动手指,伸手够剑柄:“你等着,我拿剑把咱两分开,这样你就不用抱我了……”
他使出浑身解数,够得脸都红了,好不容易碰到剑柄,腰上又一紧,居然被沈奉君又带了回来。
宫无岁努力半天功亏一篑,有些不高兴:“你干什么?”
沈奉君却道:“我刚才……不是在骂你。”
说完又有些艰难地抬起已经麻木的手,宫无岁只感觉一只手从他后肩摸到了后腰,没有什么下流的意思,倒像是摸小猫小狗的时候从脊背摸到尾巴,带着笨拙的安抚意味。
宫无岁被他摸得一呆,浑身都僵住了,耳根都烧热起来。
扑通、扑通、他又听到那种怪异的心跳声,他凝神去感受,却发现是沈奉君的心在隔着两人相贴的胸膛撞他。
他试图通过这阵心跳去察觉对方的心绪,可沈奉君神情又沉静疏离起来,貌冷如玉,仿佛只有这突兀的心跳声在配合着宫无岁僵硬的身体和混乱空白的思绪。
他们各自的心跳都是这样不合时宜——这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突然又被越兰亭的声音打断。
“啊……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手和脚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