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的图腾,你是怎么碰到他的?”
他话音刚落,却见不远处又慌慌张张行来一队修士,领头的还是个熟面孔,宫无岁只看了一眼就心道不好,现在跑也来不及,只能赶紧躲到沈奉君后面:“快快快,快帮我挡一挡!别让他认出我!”
沈奉君“嗯”了一声,配合地站在他身前,可不管怎么遮也只能挡住他半个身形,稍微一侧身就会被识破,眼看着人已经走近,宫无岁叹息一声:“算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打算跳河游走,下一刻就被扯住衣袖:“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拦腰抱起来,像麻袋一样扛在了肩头:“你装作昏迷不醒。”
宫无岁呆愣一瞬,惊叹道:“你也太聪明了!”
“那你抱好我,”他伸手捂住脸,侧目时正对上柳恨剑诧异的神情,目光也如刀,他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吐出一句“不知廉耻”。
那队修士很快行来,宫无岁趴在沈奉君肩上偷偷竖起耳朵,却听来人声音温和有礼,一个一个地打招呼。
“湘君,阙主,好久不见了,不知这位粉衣公子是……”来的是张年轻面孔,一身简约青衣,丝毫不见张扬,身上也不曾佩剑,只手里有一串佛珠,十分好说话。
楚自怜没理他,只是自顾让小厮给他扇风,还慢悠悠喝了口茶。
被人忽视,来人也不恼,只是慢慢看向沈奉君身上的人,欲言又止。
“慕慈心?”柳恨剑也没想到来人是他,天武台离仙陵可有好一段距离,“家主远道而来,可有要事?”
慕慈心答:“我在慕家堡听说商船出了问题,所以连夜赶来,非是冒犯,望湘君见谅。”原来和楚自怜相撞的竟是慕家的船,柳恨剑眯了眯眼,更加头痛。
慕慈心解释完,一转头,果然看见河中央的大船沉得只剩个船头,仙陵弟子和船上的修士正在尽力抢救船上的物资,可惜这艘船上大半都是书本典籍和米粮,救上来也无济于事,他盯着沉船,面露忧色:“怎会如此?”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抢救,再从长计议,柳恨剑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明,当年天命教为祸修真界,慕家堡也是受害门派之一,不必隐瞒。
楚自怜喝完了茶,终于有心情加入他们的谈话,指指地上的尸体:“我和弟子游船至此,这个人却忽然闯入,不由分说将我推入水中,若不是他修为不佳,湘君又及时赶到,本公子怕是要浮尸在此,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