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课堂,必是要事,沈奉君只好屏退弟子,被留堂的小弟子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何事慌张?”
传话弟子道:“昨夜掌门和阙主回山不久,山下就传来密报,说桃花渡口有船只遭袭,掌门连夜带弟子下山查看却不慎受伤,还和一位受伤的医者吵了起来。”
“阙主你还是下去看看吧!”
宫无岁在门外听着却觉奇怪,桃花渡就在仙陵脚下,就算条疯狗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好好做狗,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挑事。
眼见沈奉君已经背起双剑准备出门,他往前一站:“我也去!”
沈奉君想起他身体仍有异常,离开自己怕是会出事,遂未阻止,只点了点头:“跟好我,别乱跑。”
二人御剑半刻,很快就来到事发渡口,宫无岁没有佩剑,只能和沈奉君挤一挤,才刚落地,却见两条游船,一大一小,一半船身已经沉入河中,柳恨剑半边衣袖破损,鲜血把衣袍都染红了,仙陵弟子围在他身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看到沈奉君和宫无岁,他脸色更不好了:“你们来干什么?”
宫无岁莫名道:“不是你让弟子上来求援的吗?怎么我们好心来帮忙,你却是这幅不领情的嘴脸?”
柳恨剑一听,脸色果然更差,正要说话,却被沈奉君打断:“师兄,这里怎么了?”
柳恨剑冷笑一声:“你还有脸问。”
宫无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不远处坐着一位粉衫公子,眉眼稠丽,面容俊美,正苦大仇深地坐在地上,一条腿血淋淋的,却还有两个小厮在身边给他打扇,在这深秋时节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慢悠悠抬眼,却直直对上了宫无岁,细细端详片刻,却是不认识的人,只好看向另一人。
见沈奉君眉心一点红,他又将目光移到他背后双剑之上,随即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原来是阙主到了。”
“我在你们仙陵地界遭袭,谁知你们这位掌门不为我主持公道,反而胡搅蛮缠,我还以为名门正派都这样仗势欺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仙陵掌门本来不是应该传给阙主么,怎么如今却是湘君当家?”他这话说得半点不留情,简直是往柳恨剑心上捅刀子。
果不其然,柳恨剑听完脸色突然就变了,欺霜剑出鞘半寸,已然怒极:“楚自怜,注意你的言辞。”
宫无岁不知这个楚自怜是什么人物,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