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谁了,如老师一样,他把所谓高尚、良知藏起,譬如嗤之以鼻的青词,如今他写得畅快一流,可他始终没有将它用到实处,他想,与其拿青词讨好一个日暮西山的老帝王,还不如保持沉默,认真做好该做的事,拉拢他认为可以拉拢的人,等新朝换旧朝,也许这令人恶心的青词就用不上了。
:“想不到大人竟会来看贫道,有心了,不如进来说话吧!”
宴雪行说完右手往下一捻,待手往上翻时,一张符纸凭空出现,张圭年眼睁睁看着符咒在宴雪行手中有了生命一般翻腾起雾,然后在宴雪行的念诀下,那符咒忽然挣向门上枷锁扑来。
里面宴雪行已经在做收的动作,重新盘坐在铁链中间,再注意那符咒时,它像有意识一样落在枷锁上来回缠绕,并且红色的符咒发出诡异的红光,仿佛要将枷锁燃烧,有那么一瞬张圭年甚至以为那符咒已经将枷锁腐蚀!然而符咒暗了暗居然毫无征兆地符纸变成火苗,只听得“咣当”一声,枷锁上铁链掉落,张圭年轻轻一推,那门发出“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
张圭年心中震惊,如果这门并不能关住宴公子,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呢?
:“打开牢门不难,但想拿开身上的枷锁却不易。”
像是看穿了张圭年想要问什么,宴雪行抬了抬手上沉重的枷锁无奈地道。
张圭年仍是不解,宴雪行又指了指困住自己的铁链道:“这些都是徐太师花了重金打造的金刚铁锁,贫道虽武功不错,但想将它拧断却不可能,而且铁链接着梁柱,拉断它牢房就会倒塌,都不用想,如果贫道是太师一定会把机关对准牢房,到时只怕贫道还未逃脱,不被万箭穿心,也会被烈火烹油给烧死。”
宴雪行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说着说着终于难得带了些情绪:“徐阶真是狠啊!这东西压在贫道身上快把贫道脊骨都给压断了!”
宴雪行摊开手,两条绑住他的铁索如同粗壮的藤蔓,拉扯着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躯体。
张圭年眼中含泪,无法想象宴雪行究竟是靠什么样的毅力度过如此艰苦的一年。
:“你…!”
张圭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话哽在喉头艰涩不已,他来得太迟了!而且就算他今日来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宴雪行被困在这牢狱间受苦。他没有能打开铁锁的钥匙,也没有掌控一切的权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