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可以小觑普通高手了。
可见徐阶这老狐狸早有防备,但那又怎么样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的那些阴谋诡计他难道还会怕么?
宴雪行跟着徐阶走进客厅,堂前香炉熏香袅袅,是一股带着淡淡檀香的秘制香气。
宴雪行坐在客座上,立刻有侍女捧上新茶,再看那徐阶,他仍面不改色,跟在的两人伫立在旁,徐阶仍像从前老师挚友模样,用一种对晚辈的热络语气道:“宴公子,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几个月了,害本辅好一阵担心啊!”
望着徐阶那虚伪的表情,宴雪行没来由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宴雪行掀了掀眼皮,冷笑道:“大人今日得偿所愿,贫道以为大人不愿意再见到在下了呢!”
:“宴公子何出此言?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卖官鬻爵贪得无厌,正是严家父子害得百姓民不聊生,倭寇横行,今日毒瘤得除,全赖公子的功劳!老夫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愿相见呢?”
:“贫道可不敢当!为了权位不择手段,大人还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将贫道哄骗吗?”宴雪行实在不愿与他虚与委蛇,说话丝毫没有留情面。
段魏二人下意识互视一眼,神情略微尴尬看向徐阶,徐阶则脸色一变,虚伪的笑容敛了去,沉默须臾,最后冷笑道:“宴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本辅何来不择手段?”
宴雪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那里杀手仍虎视眈眈,总一副要扑上来将人撕碎的样子。
宴雪行收回目光顿了顿,转身若有所思问徐阶道:“这些杀手是师兄送你的还是大人花钱雇佣的呢?”
宴雪行面无表情,双眼冷冷看着徐阶,上前一步,眼底蕴含的怒意使段魏两人立即一阵紧张,双双把手摁在刀柄,就是徐阶,也吓得往后退去。
正在所有人以为宴雪行会有所动作时,宴雪行却突然笑了。
:“我说呢,师兄身为‘越霖楼’楼主,知道做过的腌臜事那么多,不说曾经得罪人,就是他多年来帮严党给裕王带来的麻烦,你们就不足以让他轻松全身而退。”
:“如果我猜得没错,师兄与大人的交易应该是把严嵩带离京城,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吧?”
宴雪行冰冷的目光如同箭矢,轻易看透徐阶的窘迫:“皇上即使处置严嵩,可时间长了,曾经朝夕相处的道友在眼皮子底下生活凄惨,假以时日,陛下未必不会心软,严嵩多好用的一枚棋子啊!就算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