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送进石牢的饭食仍然发着霉烂的恶臭,老鼠已经被雅江逮住剥皮吃了几个,迫于无奈,竹千代也只能忍着恶心吃老鼠充饥。这下好了!老鼠知道这间牢房危险,从门口栏栅匆匆跑过时带着惊恐的脚步,逃命也似的从牢门经过。再不能出去,他们连老鼠都抓不到了!
难道真要吃那猪狗不吃的牢饭么?
看着破碗边有紫有绿的霉斑,吉田雅江真怕自己疯了!然而他的主人松平世子仍然沉稳住气,一双不属于少年的锐利眼睛时常监视着石牢外守卫士兵。
:“世子,怎么了?”
吉田雅江饿得两眼发昏,自家主人却看着牢门一动不动,吉田登时身体生寒,以为世子他莫不是真的疯了吧?
:“不同于前些天,这些士兵脸上都带着谨慎与不安,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
吉田雅江目瞪口呆,也朝着牢门看去,然而狱卒拿着长矛站在那里,表情阴冷严肃,在吉田看来根本没什么变化,世子他是如何知道外面发生事情了?
正在疑惑时,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一个“吱呀”的打开牢门的声音,那个长相俊朗,时常带着微笑的军官就出现在了面前。
:“你怎么来了?”
竹千代用明国话问,沈赫用东瀛语答:“迎接你啊!走吧!我们学东瀛话的事还没完呢!”
短短一个多月这年轻军官就已经能用东瀛语简单交流,再过一个半月,这人活或者流利说出一口东瀛语也有可能。
竹千代渐渐站起身,手脚冰冷的同时,也诧异于此人的天分。当年老师夸自己是天纵之才,学明国话自己也学了一年多才能与老师对答如流,然而面前的人居然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基本掌握了东瀛语,这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又是什么?
其实竹千代哪里知道沈赫过目不忘的本领?白天学过的话到了夜里如同摄取记忆一般轻易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当然可能掌握一门语言。
竹千代梳洗过被带到沈赫的营帐,不同以往的学习,这次他的学生从头到尾都在听讲,脸上神情严肃冷漠,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阁下既然无心听讲,又何必勉强?”
沈赫掀了掀眼皮,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听?你讲你的,我听我的,你只要履行承诺,管我听不听得懂?”
沈赫东瀛语还很生硬,但已经能勉强说流畅了。
:“阁下是否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