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指尖终于触及门扉。
青铜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像是某种古老封印在松动。
透过缝隙，隐约可见门后并非预想中的黑暗，而是片不断坍缩又重组的星云。
赵寒光的净世炎突然失控般暴涨：“不对劲！老子这火能焚尽万物，却对门后的东西……”
他盯着火焰扭曲的方向，“……在害怕？”
第一缕归墟之气泄露出来。
那不是灵气，不是煞气，而是种超越认知的存在形式。
距离最近的十名修士突然僵直，他们的法宝同时发出哀鸣。
不是被摧毁，而是被“改写”了本质。
一柄飞剑化作流动的水银，某件宝塔坍缩成二维图腾。
“退后！”
陈景的无之真意形成屏障，却惊觉这股力量竟在与自己同化。
门缝又扩大一分，星云中浮现出模糊轮廓：像是城池，又像是某种巨型生命体的脉络。
“陈景……”
呼唤声从门内传来。不是语言，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波动。
柳千机突然吐血跪地，他的推演之道在疯狂预警：“关门！立刻关上！”
但陈景的手像被粘在门上。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门内景象：
星云深处站着十二道身影，全都是不同时期的自己。
最前方那个浑身缠绕锁链的，赫然是当年跳入归墟的未来身。
“你……们……还……活……着……”
赵寒光突然一枪刺向青铜门：“醒醒！那是幻象！”
枪尖在距离门扉寸许处凝滞。净世炎诡异地回流，反而灼伤了持枪的手。
陈景却在这时猛然清醒，因为他发现未来身的嘴型与声音根本对不上。
那分明在说：“快逃”。
门缝已扩张到手臂粗细。
星云中伸出半透明的触须，轻轻搭在陈景腕间。
没有攻击，没有腐蚀，只是传递来一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