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机瘫在台阶上,断剑已化作罗盘。
赵寒光蹲在远处,正用微弱的火苗点燃烟斗。
“结束了?”
“不。”陈景望向阶梯尽头那扇门,“是刚开始。”
……
古路的青铜阶梯在岁月中不断延伸。
陈景站在尽头的高台上,望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修士。
来自诸天万界的飞升者沿着阶梯攀登,每个人腕间都缠绕着一缕星芒。
那是他当年留在各界的印记。
赵寒光蹲在旁边石墩上,烟斗里冒出带着火星的云雾。
“第三千六百批了。”
他眯眼数着,“焚天界的小崽子们总算学会控制火候,没再把台阶烧化。”
柳千机的星剑早已重铸,此刻正悬浮在半空,剑尖垂下万千光丝,为迷途者指引方向。
他忽然挑眉:“玄天宗那群老古板又吵着要见你。”
陈景轻笑。
自玉像被永久隔绝后,古路成了连接诸天的唯一仙路。
而他们三人创立的“无涯阁”,则成为新秩序的奠基者。
没有压迫,没有吞噬,只有对大道最纯粹的求索。
“让他们等着。”
他转身走向高台后的青铜门。
门上的星图已点亮大半,每颗星辰都代表一个被锚定的世界。
手指轻抚过地球的位置,那里正有新的修士突破桎梏,即将踏上征程。
赵寒光突然吐了个烟圈:“老陈,你说那丫头……”
话音未落,门上的星蘅虚影突然凝实几分。
她狡黠地眨着眼,指尖点在陈景眉心。
一缕跨越三十六纪元的星核蜜香气弥漫开来。
“我一直都在。”
她的声音同时从万千星辰中响起。
那些曾被星芒标记过的世界,此刻都在共鸣。
柳千机的罗盘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古路最底层。
初代持钥人的棺椁所在。
“有意思。”赵寒光磕了磕烟斗,“合着咱们折腾这么久,早就在她算计中?”
陈景望向虚空。
在常人不可见的维度里,星蘅化作的星网依然笼罩着古路。
每有一个飞升者登临,网上就多一缕星光。
而更远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