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的儿子抡锤时总觉得古怪。
这剑明明是他亲手锻打,可每次锤落都像砸在虚空处,连半点反震都没有。
“好了。”
陈景接过剑,指尖轻抚剑脊。
铁匠突然瞪大眼睛,只见剑身上那些锻打的纹路,不知何时竟组成了星辰图案。
更诡异的是,剑刃明明没有开锋,可当陈景随手一挥,整座铁匠炉无声裂成两半。
断口光滑如镜,连火星都没溅出一粒。
“账记在村长家。”
他留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铁匠瘫坐在地,直到陈景背影消失才回过神,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被刻了个“无”字。
县衙门口,青铜甲士正在张贴告示。
画影图形上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悬赏万金捉拿。
陈景驻足看了会儿,轻笑出声。
星庭通缉的“葬星余孽”,竟还是他数万年前的模样。
没错,自陈景三人血战星庭大军以来,数万年一晃而过。
星庭势力渗透诸天万界,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滚开!”
甲士推搡围观百姓,青铜手套碰到陈景肩膀的刹那,整个人突然僵直。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三十年的星庭功法,正从触碰点开始消失。
不是被压制,而是像从未存在过般彻底湮灭。
陈景已经走进衙门。
县令正审讯几个猎户,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陈景穿过大堂,无人阻拦,甚至无人看他一眼。
直到他站在公案前,县令才猛然惊觉:“你是何人?”
铁剑轻轻点在县令眉心。
没有剑气纵横,没有灵力爆发。
县令却像被抽走魂魄般瘫软下去,七窍中渗出青铜液体。
那是星庭种下的控制烙印,此刻正如遇见烈阳的冰雪般消融。
“原来如此。”陈景若有所思,“星庭的烙印,本质也是‘有’。”
衙役们终于反应过来,青铜长矛从四面八方刺来。
陈景只是缓步前行,所有触及他周身三尺的兵器尽数腐朽成渣。
不是被斩断,而是像经历万年岁月般自然风化。
县衙后院有座星祠,供奉着青铜星盘。
陈景推门时,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