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鳞片间渗出的丝丝黑雾,正贪婪地汲取着周遭灵气。帝皇低笑出声,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玩味光芒,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玩物。“有趣……”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慵懒与掌控一切的自得。面前的水镜映照着北冥要塞的惨烈战场:陈景的混沌火正灼烧着邪魔的血脉,每一道火焰都像是对命运的抗争。大皇子以血肉祭坛反向吞噬魔潮,百万修士的性命在他眼中不过是达成目的的筹码。就连玄天盟的墨九霄都燃烧本命精火,做着最后的挣扎。这些画面在帝皇眼中,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朕的孩子们,倒是给了朕不少惊喜。”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儿子们的表现既有赞许,又带着不屑。水镜画面一转,显现出三皇子和八皇子在珈蓝秘境中的密谋场景。看着两个儿子自以为隐秘的交谈,帝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老三和老八……倒是比朕想的要聪明些。”他的指尖轻点水镜,画面又切换到大皇子冷峻的面容,语气中满是轻蔑,“老大呢?他真以为靠血肉祭坛就能镇压邪魔?”掌心的黑龙突然发出一声嘶鸣,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语。帝皇轻笑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不急,让他们再斗一会儿。”他抬眸望向虚空,眼神穿透层层空间,直直锁定玄天盟的方向,语气冰冷如刀。“玄天老祖……你以为送几个蝼蚁过去,就能搅乱朕的局?”话音未落,帝皇袖袍一挥,水镜轰然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他缓缓起身,周身缠绕的衰败与新生之气骤然沸腾,闭关之地的大阵开始逆向运转!原本用于突破大乘的磅礴力量,此刻正悄然转化为某种更为恐怖的术法。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低声自语:“既然都看穿了朕的谋划……那朕,便再添一把火。”北冥要塞。废墟之上。陈景半跪在满是魔物残骸的地上,右眼的混沌火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李寒光单膝跪地,以剑撑地,玄霜剑上的霜气几近耗尽,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强弩之末的疲惫。柳千机的残魂蜷缩在龟壳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此刻,大皇子踏着血雾走来,身后玄穹军正在清扫残余魔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人,眼神中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道友,你们不该插手神朝之事。”那冰冷的语气,仿佛在斥责不懂规矩的蝼蚁。陈景强撑着抬头,右眼仅剩的火光微微闪烁。“那邪魔体内有你父皇的血脉联系——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这句话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心中的疑惑与愤怒却愈发强烈。大皇子沉默片刻,突然甩出一枚玉简,语气冰冷:“看完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