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赚了,那些人觉得他吃亏,也不愿意吃亏,他重新入学的事只会热闹几日就被压下去。
李夫子拍桌,“高瞻,你的诗。”
吴氏朝秦高瞻眨眼,小声道,“这是还气着呢。”
说完就走,不给李夫子发作的机会。
秦高瞻苦哈哈的拿出自己的诗,他觉得夫子看完会更气。
“和你七八岁作的诗没什么区别。在这方面你是一点都不开窍。”
李夫子气哼哼的拿出一本诗集。
“这些是我读书那些年四处打听收集的诗作。其中不少源自当时颇负盛名的才子。”
不是每个才子进士都会出诗集,这时代的信息传播渠道又有限,意味着这本诗集可遇不可求。
秦高瞻感动极了,“我一定好好研究,不辜负夫子您的期望!”
“以诗见真章。”
李夫子不为所动,敲敲桌子,“拿给我看看。”
秦高瞻再次苦哈哈的拿出自己默写的文章。
昨日坦白他得了县令的赏后,也说了自己被考核的事。
看中的学生时隔许久再次写文章,结果出题人和批阅人都不是他,李夫子憋着一口气,此刻看了文章,眉头皱得老高,似有不满。
秦高瞻早有心理准备,“县令大人说我学问尚浅。”
李夫子不乐意了,“分明言之有物,许多人读个七八年都没这样的能耐。”
他提笔润色,“只需改变一些行文。”
秦高瞻凑过去看,很快张大嘴。
如果说他写的文章如同实验报告,有内容但枯燥。李夫子在保留他的核心观点基础上,将这篇文章变得通俗流畅之余又清新自然。如同坐在野外,戴着草帽,饮着粗茶,看着成群的牛羊穿越茂密的草丛。
“夫子,你好厉害!”
李夫子哼笑:“阅而不教,不如不阅。”
秦高瞻不敢接话。
李夫子又说:“有人写文雄奇瑰丽,有人幽婉典雅,还有人精巧艳丽,可那些都不适合你,你在一年内也达不到那个水准。既是农家子,又言之有物,干脆往朴素自然、清隽流畅的方向发展。下一篇文,你可以试试整散结合,即便语言朴素,也能装作富有文采。活用文体亦是一种智慧。”
“学生受教了。”
“你看这个地方……”
李夫子属于教学起来会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