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业,字有为,是岑县前任县令。原本是京官,犯下不轻的罪行,只因是某个阁老一党,从流放改为贬至岑县当地方官。
三年任期,辖内发生过瘟疫,缴纳的税收不变,只因会捞钱,靠着阁老一党,升官了。他快快乐乐携款跑路,留下一个空壳子县衙。
库房过于空虚,这次买了草药,雇了人力,就不剩多少了。若非那何富户组织了一些名声尚可的商人一起赔偿损失耕牛的百姓,宁鸿飞还会面临更加窘迫的局面。
如今哪怕控制了牛瘟,又因提醒了临近几个县结交了些人脉,宁鸿飞依旧发愁。他没有渠道去找更多耕牛,库房也没有钱买足够多的耕牛发给各村。
想找些读书人集思广益吧,可从去年至今年,无论是县学的秀才们,还是县私塾里学问不错的学子,几乎无人可以派上用场。
那些人读的是圣贤书,精通四书五经,文章优美,辞藻华丽,可离百姓太远,不是他想找的人才。
纵观整个大乾,受陛下和阁老们的影响,读书人多追求华丽文风,一个比一个会吹捧。
如今难得逮到一个秦高瞻,要是能在他任期考中秀才就好。实在考不中,只要心性不改,也可以招为幕僚。
秦高瞻不知县令连他考不中的退路都想好了,他背着背篓,开心的回到街上。
二十两银子,需要他挖半年多的药才能挣到。
本以为买了艾草苍术石灰,又四处寻觅耕牛发给各村,衙门已经彻底没钱,没想到还能挤出二十两银子奖给他。
同情县令需要面对空虚的库房,他又心安理得的收下这笔奖励。县衙没给具体数据,他也猜得到自己提供的防牛瘟手册阻止了不少损失。
目前,这件事勉强算是掀篇而过。得了二十两,他现在就可以开始读书了。
向日葵等种植他也能参与,期间的灌水除草等工作也能当做是读书之余的劳作。不过到了收获期,他终于有底气做一件事了——雇人。
当下距离收获期尚远,他还是好好考虑买哪些东西带回家吧。
粗粮肯定是要买的,他们兄妹四人都在成长期,主食必须管够。最近一家人沉迷于做包子和擀面,白面也来些。
红糖喝完了,买点。盐和菜油要见底了,多买些。
好久没吃糕点了,再来点。
这次不喝大骨汤了,直接买肋骨,可以煲排骨汤也可以做红烧排骨。多来点肥肉熬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