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何亮几人是抬着病牛从何家村一路来梨花村,期间不知和多少人接触过,他就气到牙痒。
要真出现最坏的情况,那家伙会遭报应的!
“你们先回家做饭,我去找村长。”
见他这么严肃,两兄妹也紧张起来。
他们对疫病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在县城里流行的那场时疫,他们因此失去了父母。
“在牲畜间流行的疫病也这么残忍?”秦高琼喃喃,甚至为刚刚看热闹感到愧疚。
“希望没事,”秦高瞰忧心忡忡,“咱们村有好些牛,隔壁何家村的牛更多。”
而且村与村之间交流密切,一个村出事也许会波及整个岑县。
要真有大批牛出事,未来几年岑县的农民要吃大苦头。
村长家。
听了秦高瞻的话,王村长同样表情严肃。
“是啊,有可能是时疫,”王村长语气沉重,“你年纪小不清楚,三十多年前,不少人家养的鸡莫名其妙死了,导致很长一段时日,没人敢养鸡。鸡会这样,那牛也有可能。只是我实在不懂这些,这些年没见过牛生这样的病。”
这会他忘记秦高瞻才十四岁,“你读的书多,你可了解?”
“我想见见病牛,要是病牛已经被焚烧,我想询问接触过的人。”
秦高瞻没一口否认,他了解一些在现代牲畜之间流行的疾病,只是当时没往那个方向想。
一来他不想和秦登科家产生太多交集,这家人不来招惹他就当不存在。二来何亮等人将病牛搬来时,特地盖了草席,看不见具体情况,当时在人群里也没闻到异味。
“此外,多数时疫的传播途径类似,咱们都防备起来,总有些用处。”
他说了些防范牲畜疫病的常见做法。
村长优先安排村里公用的那些耕牛,又找了隔壁几家人,让他们一一去通知。
“别不当回事,”王村长看向其中一个表情有些不以为然的青壮,“回去问问你爷,看他记不记得三十多年前的事。去通知时也这么说,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忘了。”
那青壮态度这才认真了些。
安排下去后,王村长对秦高瞻说,“你先回家等着,我先去找里正。那牛是在何家村出现这种情况,得让他先通知何家村,再尽量在几个村安排下去。去见病牛甚至报到县衙也需要里正出面。”
“辛苦您了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