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琼嘟囔,又想抬手遮住眼睛。
秦高瞻干脆拽住她的手,继续说,“那咱们一点点填满,山上有药,地里也会种粮,咱们家不缺这些。”
“对啊,”秦高瞰跟着说,“你干的活不比我们少,你要多吃。”
“姐姐,”秦高瑜小跑过来,趴在她膝盖上,仰着小脸蛋认真说,“饿肚子很难受,不想姐姐难受。”
见秦高琼不说话,她又故作凶巴巴的强调,“不准姐姐难受。”
“你这语气和谁学的?”秦高琼被逗笑了,掐住她的腮帮子,“真霸道。”
“哼哼,我就是这么霸道。”
秦高琼抽了抽鼻子,又看向两个哥哥,“那我继续吃了?”
“吃吧吃吧。”
秦高琼把剩下的饭菜全吃了,这才有了八分饱的感觉。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胃口很大,没分家前总饿肚子,是娘亲时不时偷偷额外给些吃的。分家后,她没怎么干活也饿得快,娘亲从不说,每次都添很多,宁愿她剩饭,也不愿她因为不敢或不想开口饿肚子。再后来……女孩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无论是和家人相依为命的生活,还是最近出现希望的日子,她都很珍惜。
决定了,明天要起得更早去干活!
次日,在秦高琼风风火火跑去田里干活时,秦高瞻已经背着背篓去城里卖药了。
这次只有他一人来。他还特地找王大娘的男人编了个大些的背篓,将九制黄精,以及攒了四天的药材全都装上,又让弟弟帮忙抬到牛车上。
如此,他只需到达县城时,背着过重的药材走一段路。
还是去了仁心堂,看到炮制好的黄精,学徒很惊讶。
“成色很好,软硬适中,你学过炮制药材?”
秦高瞻含糊应了。
那学徒高兴起来,待他的态度终于和那些经验更加丰富的老手差不多了。
“如果九制黄精也能炮制得这么好,你可以试试炮制些别的。”
秦高瞻没一口应下,而是将其余药材都拿出来,任他们清点称重。
他昨日去田里的时候,听到几个老农聊天,说接下来估计有多日的小雨。这种天气根本不适合炮制药材,他们家也没条件烘干。这几日挖的黄精他都直接带来卖了。
攒了四天的药材,加上炮制好的四斤黄精,最终一共得了七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