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事,”在唐老板皱眉时,秦高瞻话锋一转,“不过我认识一些书生,到时把他们的字帖拿来给您看看,若您有看中的,将活计转给那人可行?”
见唐老板迟疑,他补充,“当然,酬劳和我相当。”
“那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拿几份字帖来看看。我信得过你,你先挑挑。”
秦高瞻笑着应了。
待转去别的街道,秦高瞰有些兴奋道,“哥,你真厉害,连书坊的老板都给你面子。”
“阿瞰,你还真信老板的话?真正让他心动的是价格。”
有了挖药的收入后,抄书的三瓜两枣就不划算了。而且白日干活,他晚上只想睡觉,点油灯抄书又费油费眼。
可直接拒绝唐老板也不合适,毕竟当初是唐老板在无人担保的情况,同意让他带着书籍和纸张回家试试。
“能在县私塾读书的学子大多家境优渥,”秦高瞻细细和弟弟解释,“就算有那么几个想抄书赚些花费,要价也高。”
后者是他自己猜测的,之前唐老板也是因为价格才松口。
“抄书只需要字迹工整并不难看就行,县私塾的学子能胜任,村学的学子也能胜任,后者更划算。”
秦高瞰‘嗷’了声,总结道,“原来商人喜欢说漂亮话。话说得好听,又不吃亏。”
“是这个理。”
“哥,你打算介绍谁去?村里那些读书的人你好像都没接触了,而且个别几个你千万别心软介绍他们去。”
想到往事,秦高瞰就咬牙切齿。
秦高瞻知道他想起了哪件事。
原身六岁在村学开蒙,读了三年书后秦家分家,被送到县里读书,两年后因为爹娘去世接手家里的田地,偶尔接些抄书的活计。
一次原身给书坊送书时,遇到了村塾里唯一的教学先生李夫子。李夫子怜惜原身的际遇,欣赏他的才华,看他选择抄书,认为他对读书科考还有眷念,便提议私下单独布置些课业,每隔几日将课业送去批阅。
这话的意思是不收束脩了。
村塾比县里的私塾便宜,按年收费,一年也快一两,也可以折算成粮食。
他们家拿不出来,秦高瞻更不可能不管田地和弟妹坐在学堂里读书。
李夫子的提议切合实际,原身激动应下的同时,其实也有给夫子送些粮食和蔬菜,对方批阅指点得也很用心。
只是一段时间后,